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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那些真相,与爱情悖离
我从没想到,我妈会走到这一步。
订婚仪式完毕,季南安也将宁茂源之前受贿,洗钱的证据交到公安局,宁嘉虽然处境艰难,但也很幸运的度过困境。
一切看似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老妈却离开了我的身边。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走了过来。
果真,他在我身边慢慢坐下,“宁蔚,你吃点东西吧。”我拿过来,顺从的吃。Y。Q。Z。W。5。。。。C***O***M
季南安专门召某饭店的高级大厨照理我的饮食,做出来的饭自然是芳香美味。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吃的专注用力,仿佛要将那些东西一下子塞到肚子里。
只过了一会儿,手中的碗突然被他夺去,我抹抹唇角,面条顺顺嗒嗒的从那里落下来。
他一把将我揽到怀里,“宁蔚,你要是难受就哭,你哭出来……你哭出来就好了。”我任由他抱着,只觉得嗓子像是抵了把剑,锋利的突兀,“季南安,”我推推他,“我喘不开气了。”环着我身子的胳膊放开。
我伸手拿起那碗面条,刚触到唇边便被季南安按下,他皱眉看着我,“宁蔚,不愿意吃就别吃了。”“我还没吃饱,”我摇摇头,低头大口的将面条塞到嘴里。
上面飘着肉丁和精致的小咸菜,看起来便是美味无比。
可是我却尝不出味道,只知道将那些东西都吞干净,然后将碗一推,看着他笑道,“好了,很好吃,谢谢你。”他看着我,面色忧郁,连那双黑色瞳子里都盛满着浓郁的焦虑。
可是我已经很尽力的让他们宽心了,我迫使自己吃东西,因为一旦不吃东西,我心里便空的发慌,仿佛好端端的被人挖去了一块肉,又痛又空的慌;我迫使自己去投入工作,前段时间搁置的工作太多,现在一做,竟像是疗伤的工具,我只有忙的不知所以,才有些安然的感觉;我迫使自己面对每一个人微笑,尽管从季南安的反应看来,我的微笑比哭仿佛好看不了多少,因为我一笑,他便那样看着我,仿佛心都被人揪了起来。
“你打算把你妈怎么办?现在虽然天冷了点,但是她再放下去也会腐烂的,”他叹气,居然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怕我对这个问题敏感,便笑道,“不是先在殡仪馆冷藏着呢吗?”Y。Q。Z。W。5。。。。C***O***M
“就一直这么冷藏着?”
“季南安,我不像让我妈变成灰,那样就真没了,”我看着他,“你就容我这一点点小性子好不好?等我过去了这段了,再该怎么着怎么着。”他看我一眼,重重的叹气,随即起身离开。
沈嘉烨不知道在外面转了几圈,我都听到他沉重的脚步声声,散发着一种让人难过的窒闷和压抑。
季南安前脚刚走,他就后面快走进来,“蔚蔚,怎么样了?”
我扯唇一笑,“什么怎么样了?本来也没事儿。”他耸肩,以一副“你没治了”的表情看我。
忽然又抬头,“蔚蔚,你说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目光依然游移在手里的文件上,我没抬头,“说。”“选个人陪你,一个是你未婚夫我,另一个是季南安。”他仿佛是想了很久才把这个问题说出来,就连尾音都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似的“赌气”,后来干脆一摊手,就和视死如归似的,“你说吧,你这样的情况,让谁陪你?”
“季南安。”我毫不犹豫。Y。Q。Z。W。5。。。。C***O***M
“靠,宁蔚!”沈嘉烨突然爆出一口国骂,“好歹我也是你未娶的老公,你总得装作考虑一下好不好?这么快……”
他很怨毒的看着我,很义愤填膺的样子,“你到底把我沈嘉烨当作什么人?”
“亲人。”“还是哥哥那种吧?”
我点头。
“嗯,这年头说是哥哥那种的一般都是靠边站的意思。”他甩了甩头,用故作潇洒的姿态看着我,“大小姐,那我明天尴尬就赶回国去,你老人家自己在这里和你的季南安过两人生活。
如果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和我说。”我又是点头。
他又是很受伤的样子,“蔚蔚,你居然不挽留我?”
我下意识的点头,可点了一半却又抬起来,“沈嘉烨,”我抬起头看着他,“没准儿假以时日,我真的会去找你。”他惊诧的看着我,一脸不敢置信。
“所以你最好要安分,”我低下头,继续将注意力聚集到公司事情上,“等我。”过了两天,沈嘉烨才坐航班走。
临走前和季南安同处一个房间说了很多话,我站在房外,隐隐约约听到些叮嘱,什么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什么我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什么我最忌讳的事情,总之,罗罗嗦嗦的,说了一大堆。
我只听到季南安不断的“嗯”声,不由扯唇一笑,也难为季南安了,他那样的人,向来是做大事,哪儿有听过这些的经历?突然,门被打开。
先是沈嘉烨出来看着我,仿佛是被吓了一跳,“死宁蔚,你偷听!”“什么偷听,”我拿过他的文件包,“我是大大方方的听的,你这个罗哩罗嗦的祥林嫂。”他指着我“你”了半天,像是很生气似的快走几步。
我提着他的包走,突然手心被人握住,季南安看着我,伸手示意要拿沈嘉烨的包,声音轻柔,“我来。”“好,”我看着他勾起唇角,刚走几步,只觉得手背又蒙上温热,回头看去,他一手提包,一手握着我的手,气度居然有些非凡。
唇角隐隐带着一丝笑意,虽不明显,但是却显得整个人温和了几分,“看什么呢?”
他甩甩我的手,“再看拔不出来。”“男人好看真是祸害。”我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只听到头顶响起他的低笑声,握着我的手多了几分用力,大步向前。
送完沈嘉烨,我便要季南安将我送回闻都,他皱眉看着我,“你确定要回去?”
“我确定,”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中山是你的住处,闻都是我的,这不一开始就是说好的?”
“可是你……”
“我妈妈走了我也要回闻都,”我开始收拾东西,这几天一直在中山忙活,把很多东西都折腾了过来,满满的收拾妥当,居然有两行李箱那么多。
刚要费力的抬起来,季南安一把夺下,“我来。”我一愣,这几天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明显的不悦。
自从老妈走了,他便一直迁就我,几乎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什么就给什么,就差把我放手心里捧着带出去上班。
所以,我简直就忘记了他发脾气的模样。
这么一看,又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时光。
他一声不吭,将我所有的东西都放到车里,一样一样,也不让下属帮忙,自己干的沉闷而又尽力,收拾完之后又亲自开车将我送回闻都,整整一路,一声不吭。
我也不说话,本来自己就活的累,更没闲工夫琢磨他这顿莫名脾气的来由。
家里到处都是老妈的痕迹,每一件布置都是她弄的,那些奇巧的小玩意儿,那些带着浓郁农民色彩的用品,甚至连存储东西的小筐,也是用的传统的小竹篮。
老妈之前就是这样,她似乎是特别喜欢用这些小玩意来提醒自己曾经过的多么好,虽然从不提那些旧事情,但是一举一动中,体现的却全是挽留。
快两个月没有回来,到处都是厚厚的灰。
我拿着抹布楼上楼下的擦,等到全都收拾干净,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我静静的坐在老妈之前的卧室里,抽着烟不吭声。
所有房间我都打扫过了,只有这里我没打扫,我曾经以为香烟气息就够浓浊扑鼻,可以阻挡一切怀旧的味道,可是没想到坐在这里久了,周遭竟全还是老妈身上的气息。
那种软呼呼的味道,干净的香皂气息再加一点粥香似的味儿,闻起来就让人觉得安心满足。
很奇怪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似乎她的脾气变了,她的性格偏激了,可是身上这股味道却没变。
我曾经以为我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哭,但是下意识摸上脸,竟然没有一滴泪水流下来。
直到那样耀眼的灯光直入眼睛,我被照的睁不开眼,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刺痛了,只是一刹那,眼泪如注。
季南安站在门口看着我,似乎是跑上来,还带着急促的呼吸。
我听到乓的一声响,他手里提着的东西砰然坠地,那样的响声让我的心跟着一哆嗦,下一刻,他已经紧紧拥我入怀。
那么用力的拥抱,像是怕我凭空消失一般,我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粗重,不由去拍他的背,“怎么了?跑这么快。”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我,侧头过来,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我以为你走了。”“季南安,你幼不幼稚?”
我伸手抹去眼泪,轻笑出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让我上哪儿去?”
他深深的看着我,良久才笑出声,笑容清浅,竟有几分明净魅惑,“也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这是你的家,你能去哪里。”我笑容更盛。
他突然撑起身子,脸低低的凑过来,唇辗转在我颊边游移,轻柔无比的吮干我脸上的泪迹。
我闭上眼睛,脸却渐渐发烫,仿佛有小羽毛在拂拭着我的脸,痒痒的。
忍不住推开他的身子,我红着脸指着门口的箱子,“那是什么?”
他低笑一声站起来,“你不在中山住,我只能赶过来随你啦。”我瞠目结舌。
他的东西少的很,也就是几件衣服加常用洗漱工具,好歹我上下打扫了一遍,闻都房子又多,住到哪里都是现成。
忙活完之后,他累的靠在沙发上,“总算好了。”“好什么?”
我瞪着他,“你这么大摇大摆的住进来,明天尴尬一准儿有报纸说我不知检点,前脚刚和人订婚,后边又和男人同居。”“让他们说去,反正都锻炼出来了,”他喝了一口水,“再说现在又不是别有意图,媒体也应该公正的说话。”我忽然想起向姗,不由问道,“向姗呢?”
他一怔,喝下去的水似乎也忘了吞咽一般,就那样滞在了喉咙口,过了两秒才咽下去,“哦,她啊……”
“不好说就算了,”我心情蓦然低落,笑着别过头去,“我只是随口一提。”“没什么不好提的,”他坐到我身边,胳膊大大剌剌的往我肩上一放,“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什么意思?”
“那天在香港的时候她应该就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你没发现第二天是我一个人回来的么?”
他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早就发现苗头,早走了吧。”“真的假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
他握着我的手捏来捏去,“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嗯,也是。”“我和你说说向姗的事儿吧?”
静了许久,他突然看着我,“想不想听?”
“嗯。”“其实我一直纳闷你怎么不问。”我看着他笑,“我等着你的主动坦白。”他轻笑,“其实也没什么,前段时间我只是没想到转来转去,事情的根源竟然在向姗身上,有点转不过弯。
但是后来想明白了就没什么了。”“你知道我和向姗是多早的朋友,九年,要是到这个圣诞节,已经足足九年。”他看向前方,眼神恍惚不定,“她那时候就是个干巴巴的小姑娘,不漂亮也不能干,但是难得的很有主见。
我告没告诉过你,我是遗腹子,而她是私生女。
遗腹子和私生女,多像是天作之合。”“后来慢慢熟悉,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的女生,被私企领导指着鼻子祖宗爷爷的骂,却咬着嘴唇吭都不吭一声,老板拖欠工资,别人都不敢去要,只有她拖来一帮人吆喝着维护权益,后来人老板因为这事儿上了报纸,事后暗地里把她拦在巷子里狠狠报复。
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女人最狠的报复方式,”他看着我一笑,“只有在那次,我才看到她哭出来。”“从此,你就决定将她带到身边,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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