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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查我？”那种无力的悲愤和哀伤，秦端几乎无法再用有力的声调，向她问出什么。

“既然厂公大人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我就是在找你对陆家的罪证。”陆知梨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是躲不过今夜了。

陆知梨从来都不是单纯的菟丝花，她聪明又敏锐，她知道自己的弱项，但也了解自己的优势。

秦端的手段狠辣，但他一旦认定了什么，必然很难改变。

他喜欢陆知梨，喜欢到不忍心她受到伤害，以至于害怕她嫌弃自己而离开。

很快，他就恢复了冷静，毕竟不似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将地上的纸张一张一张的捡起来，梳理平整放在一起，不算太厚，但他的命在这里。

秦端点点头，佯装风轻云淡的问道：“那你找到多少了？”仿佛只是在问一些很寻常的话。

陆知梨认为他不过是强装镇定，瞥了他一眼，手指在不安焦灼的敲着桌子，言简意赅道：“足以置你于死地。”

单单秦端投靠太子，为太子行事，足够陛下判他斩首，嗯，兴许是五马分尸。

“这么说，你从到了这里，就一直是在查我的东西？”秦端被查不是一次两次，他也一直是早有准备的，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就是轻视了陆知梨。

“是，很早就开始了，从第一天。”陆知梨本来遮遮掩掩，也就是为了这些东西，现在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索性昂首承认了下来。

“我早也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别有目的，可没想到你能够如此胆识过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更加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从蛛丝马迹里，找到这么多东西来。”

秦端抖落着手里的一沓子薄纸，饶有兴致的翻看了几篇，他其实自觉已经做得足够干净了，但耐不过眼前人的细腻有心。

还别说，陆知梨的亲笔字，倒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只不过有几页还是潦草了，可能是因为手臂还是影响了速度。

“你应该没有机会查到这么多，我一直都在宫里，噢，还有我和宋挽莹等人的过去，很详细，这是什么时候查到的？”他低着头，眼也不抬的随口问道。

陆知梨一脸淡漠，唇角垂下，冷冷道：“厂公贵人多忘事，莲妃一事前，陛下曾经携众人出宫。”

她已经有足够的时日去查秦端曾经的种种了，至于如何做到的，秦端那么盲目的自负，根本没有吩咐过多的人盯着她，而且，秦端也并非额人心所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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