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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端被她搞蒙了，皱着眉不明所以：“什么笑？”

“就是在打你二哥的时候啊，厂公忘了？”陆知梨抿着笑说。

陆知梨双手捏住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时，秦端稳坐原位，不为所动，她垂下眼睑，鸦睫轻颤，嗓音里带着难以名状的失望，怏怏道：“我还从来没看过呢。”

“行了行了，坐好吧，你还不累啊！”

女子朱唇皓齿，靡颜腻理：“秦端哥哥，笑一笑啊！”

秦端这次偏过头去，听到这个称呼，抿平的唇线不禁乍然翘起，宛若波澜乍起的春水，笑如冬日暖阳，长而清冷的眼睛被一只手轻轻地蒙上了，指尖是他平缓地向鬓角垂下去的眼尾。

他眨了眨眼，却依旧任由她这样做，忽扇的鸦睫扫过她的掌心。

而后，一只手勾上他的后颈，下一刻，微抿的薄唇覆上了一片温软，陆知梨在吻他，秦端倏然睁大了眼睛，恍若漫眼流霞，又似温澜潮生，唇齿之间如有无尽丝甜，顷刻融化了一片丹心。

秦端的耳廓发热，染上了轻薄的红色，甚至鼻尖沁出薄薄的汗，他试探地伸出手指，缓缓地落到了陆知梨的耳后。

手指伸进了她浓密的头发里，掌心一片柔软丝滑，捧起她的后脑，唇齿相依，眼睫低垂，从生疏到熟稔，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着。

鼻腔里，呼吸间，都弥漫着清冽甘甜的气息，依稀还有些淡淡的清凉，是薄荷，还是茉莉，亦或者桑菊？

不，是陆知梨，是那个令他见她一眼，心中即可风起云涌，得她一顾，便敢舍身入红尘的陆知梨。

一吻而终，情之所至。

“想来这便是色授魂与，心愉于侧。”陆知梨并不羞赧，反而仰起头，对他微笑道。

秦端当然明白这句话，反问她：“你是在说我是美色，而你为之神魂颠倒？”

陆知梨没有回答他，只握住他放在膝盖上手，唤了一声：“夫君。”

心中百转千回，罢罢罢，再不忍叫你离我去。

马车帘子是细密的细竹帘，午后的阳光透过缝隙落进来，一道一道微微晃着，外面是车声粼粼，长街之上，人声喧嚣，新酒沉香。

明晰的光色一叠一叠地，落到她的脸上，他俯下身去，伸出手臂将她拥入怀中，逐一吻在眉心，鼻尖，唇上。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撞壁叮当响。{注}

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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