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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错了,我早就挨过不知几遭的责罚,受过多少折辱。
秦端垂头冷笑一声,不屑与他说,越发克制心神,竭力压下眉眼与喉咙里的闷哼声,不予理会,舌根下是漫上来的血腥气,一直溢满了整个嘴里。
他这辈子,上辈子,都没什么骨气,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向这个人求情。
苌坚察觉到手上的湿润低下头,陆知梨压着嗓子里的哭泣,已经泪流满面。
她用力地拔下他的手,声音里满是哽咽,气息几乎已经上不来,满是希冀的哀求他:“能不能……能不能,求求他们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便快要死了。”
难道他不知道吗,苌坚瞬间沉了下脸,咬紧牙根,低声冷喝道:“别天真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就是真的打死了,这也是他的命。”
陆知梨颓然靠着墙委地而跪,深深地垂下头去,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手指紧握,指甲掐破了掌心也毫无知觉。
今日这一遭,格外漫长。
待数到十五之数之时,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走了出来,见了叶景渊,又瞟了一眼秦端,不徐不疾道:“瑾王世子如此闲情逸致,不去办差,却在这里监刑?”
“说的是,谁会喜欢看一条狗被打呢。”叶景渊看的也有些无聊了,听得这句,扫了一眼司礼监掌印,随后拂袖离去。
看着瑾王世子潇洒矜贵的背影,苌坚的下颌紧绷,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但他还是舒了一口气,他是锦衣卫出身,自然明白廷杖二字里水深的很,方才出去见着掌印太监在廊下站了一会,足尖分开,意思小惩大诫,休伤性命。
负责廷杖的锦衣卫校尉素来最擅察言观色,下手的轻重掌握到了极致,早与司礼监太监有所默契,这杖责的是司礼监秉笔,出来示意的是司礼监掌印。
只需叫他皮开肉绽,不得伤及筋骨。
叶景渊一介藩王之子,就是宫里长大的皇子们都不一定明白这些,更何况他而来。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晚霞漫天,暮色四合,秦端趴在凳子上,脑袋一低,直接闭上了眼睛。
苌坚退开两步,说了一声:“过去吧!”
陆知梨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跌跌撞撞地一路跑了过去,满身泥泞,才见得秦端的口鼻里也淌出血来,他垂着头颅,整个人若垂垂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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