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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本不愿意接受不符合期盼的结果，忽然开口问道：“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是怎么死的？”

之所以说是你们，因为宋挽莹见到叶景渊，似乎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这个性子，秦端是了解的，那种失而复得的神情，让人熟悉。

宋挽莹的脸色立刻转为惨白，她低下头去，仿佛将要窒息一般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道：“在你被景渊杀死……的夏初时节，山谷里的梨花满树，很美，所有的骤变发生在一个暴雨之夜。”

宋挽莹本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们一行人离开帝陵的时候，在潋池积蓄了三天三夜的暴雨池水，倾泄而出，山洪暴发，整个帝陵连同附近的皇庄，都被冲毁了，他们怕再被四皇子威胁，便将孩子安置在了皇庄里。

当初建帝陵的时候，只说是龙隐于水，潋池是养龙脉的天池，谁承想，最后成了要命的灾患。

宋挽莹下意识扬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淡淡道：“五皇子的暴戾谁也没料到，他为了洗去自己在帝陵所受到的屈辱，以及抹杀这段厌恶的过去。

在即将离开的前两天，下令杀了帝陵里的所有的人，连不知情的宫女侍卫都没有放过，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后来，那些人的尸体被扔进了一个未封的墓穴里，被我们发现了……那时才知，呵，五皇子被先……咳，陛下厌弃是有原因的，如此本性邪恶的人，怎么能成为贤明的君主呢。

第二天早上，就山洪暴发，所有的人淹死了，你说，是不是报应？”

宋挽莹说到这里，略略偏了头，发丝从耳畔落下，脸上的笑容苍白而惨然，她的南儿就在身边，她却救不得。

南儿才那么小，宋挽莹想起南儿临死前的模样，眼泪如同决堤的水流淌了下来，任由默默地流眼泪，一丝一毫都牵扯不动他的心扉。

他们谁也没料到，这位五殿下远比他们想象中要更加残忍，更加无情，杀人不眨眼，似乎连上天都看不过了。

秦端听到帝陵宫女被杀时，心神一颤，他眼前朦胧的，似乎笼满了血色，他似乎记得了什么，但又很模糊的，只是一股莫名悲恸的情绪，竟然是因为陆知梨而悲伤。

他不知道，忘记了，还是什么，他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上一世，他似乎并没有与陆知梨有过太多交集，只不过是，短短的十四日。

“你方才说，帝陵的人都死了？”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一句。

宋挽莹定定地瞧着他，肯定道：“是，无一例外，俱被灭口。”

秦端克制住胸腔里狂涌而来的悲切，双目失神，一双手在微微的颤抖，只好不住地交握揉搓，仿佛要把指骨都叠在一起，齿间打战。

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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