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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端没有失了该有的礼节，疏离又客气的笑了笑，眼里带着精光似得，道：“你我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说的。”说着，还顺势后退了两步。

“我即将离开了，只是几句话而已，秦公公不会不乐意吧。”宋挽莹看不出丝毫的低落，似乎还有几分欢欣。

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既然宋姑娘有话，但讲无妨，在下洗耳恭听。”每一句客客气气的话，从秦端嘴里吐出来，都仿佛在嘲讽什么。

清风吹过秦端的额头，他身上是簇新的宫服，一身的鸦青色衣袍，头发用檀木簪束上，鬓边的乌发黑亮，一双清亮的眼睛看向她。

宋挽莹从他的衣领内衬处，看见两尾月牙白海水暗纹，不是宫里的制式，应是后来另外有人后添上去的。

这样精致的绣纹，似乎是出自一个女子的手，是陆知梨吗？对他这么情深意切。

她真是看不明白陆知梨。

“我那日对你的道歉都是真的，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要再针对景渊了？”

“不成。”秦端心平气和地拒绝，而后又对她道喜。

宋挽莹强颜欢笑地应下，走得时候强自镇定，可急匆匆的脚步，暴露了她内心的气急败坏。

秦端瞧着她离开的背影，隐约记得，她和叶景渊的母妃关系，相处的并不融洽，叶景渊虽然尊敬长辈，但更爱自己千辛万苦追来的妻子，这是要带她出去避开王妃娘娘。

很奇妙的，所有和她敌对的女子，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真的挺微妙的。

秦端记得，这位总爱为难人的王妃娘娘，最后似乎是在某一次花宴上饮多了酒，居然中风瘫痪了。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进，秦端却仍然半夜会辗转反侧，起初陆知梨只以为是偶然，后来接连几夜，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形，陆知梨才意识到秦端的状况不太对劲。

“您还要做什么呢，这些不够吗？”陆知梨在听到他与苌坚商议后续如何后，疑惑地问他。

秦端在她面前去掉了所有的假象，异常焦虑，用力地道：“当然不够，当初我可是差点死掉，他现在出了失去一个位置，还有很多。”

想起秦端那时候的煎熬，陆知梨眸色不由得暗了暗，她知道，盼着秦端死的人不少，但是，唯有叶景渊这么做了。

“那宋姑娘呢，听说她已经给您道歉了？”

秦端前世今生，就不认识原谅二字怎么写，冷笑一声：“道歉有用，还要律法做什么。”

迟来的歉意，什么都弥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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