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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还没有沉闭东宫的皇后娘娘说：“因为这是后宫。”

“你为何要这样做？”

太子怅然若失，明明幕后真凶认罪伏法，却仍是无法释怀，吸了一口气，质问道：“孤的母妃，何处得罪了贵妃，非要置她于死地？”

苗贵妃第一次这样和太子面对面的说话，她看着太子，哀哀而笑：“我若是有个孩子，也该太子这样大了，可惜，我没有。”

“所以，其他人也不该有。”太子回想幼年，若非自己谨慎和皇后庇佑，早不知暗中叫人害死过几遭了。

此时，五皇子正诚惶诚恐地为惠妃求情，连声道：“父皇，母妃只是一时糊涂，想来当初她不过是害怕极了，才不敢说的。”

太子的心境异常地平静，他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是闹剧一般。

皇帝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着他讥诮道：“一时糊涂？处心积虑、助纣为虐害死了襄妃，让太子背负刑克母妃的罪名，鼓动宫中内外流言四起，你母妃这个一时，可是太长了。”

“父皇啊……”五皇子哀声拜倒，他听明白了父皇的意思。

他什么都不敢说了，若是没有争端，向来明哲保身的母妃，怎么可能徒涉险事，有所图谋才会下黑手。

有子嗣的宫妃能够图谋的，唯有那储君之位。

秦端退了出来，站在外面，廊下宫灯洒下摇曳的光，细细密密的雪幕，已经入冬了。

他听见了惠妃声嘶力竭的哭，苗贵妃声声句句的怨怼，皇后淡漠清冷的询问。

这些主子，这些后宫里端庄又高贵的女人们，明明在这天底下最繁华的地方，最后却把自己的日子过的一团糟，真是……神奇。

不过，这不怪她们，谁不是为了争权夺势。

好像每个人都没错，都可以开脱，但又并非全然无辜。

“夫人，这里请。”

陆知梨进入了内宅，陆陆续续出现了下人，为她引路、撑伞、提灯……边走边说着宅子里的格局布置和心思。

“大人说，夫人喜欢海棠，眼下不好移种了，来年开春种上，小径旁种茶花和杜鹃也好看。”

“大人让奴婢们在这里打了一架秋千，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

“书房离得很紧，里面开辟了两个书阁，听说夫人爱看书，左边是给夫人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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