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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坚却没有再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意味不明地说：“还没有人能逃出东厂的眼底，盯着您呢，大公子。”

“我与你有何仇怨？”

“王府长史，是我杀的。”苌坚掸了掸衣袖说。

叶景渊一头雾水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人在这？”晚上巡视的几名差役听见了此处的动静，提着灯笼走过来，光色打在了叶景渊与苌坚的脸上。

因为突如其来的光色，苌坚眯了眯眼睛，昂然回答道：“我，锦衣卫千户苌坚，还有瑾王府大公子。”

看见他身上的飞鱼服，差役惊呼一声，忙不失迭地拱手后退，连声“得罪”，这两个人他们小小的差役可谁都得罪不起。

“嗯，都退下。”在苌坚摆了摆手后，这一群差役就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叶景渊看着他，秦端的左膀右臂，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于是，对四下的人，悄悄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除掉他。

苌坚立在寒风细雪中，竟然也毫无防备，继续道：“所以说，你污蔑厂公，我就不能放过你。”

叶景渊骤然出招，余下人趁苌坚不备，合力一拥而上。

翌日，有人在柴柳街的路上，发现了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洇红了昨夜的雪，还有被划破的渔网碎屑，明显是发生过一场打斗的。

而东厂锦衣卫千户苌坚，未曾上值，人间蒸发。

苌坚

翌日,正逢月初第一日。

天阴如墨，云卷成堆，遥遥隐约可见一座巍峨皇城,坐落在覆了雪的青黛色的山抱中。

陆知梨离开了宫，秦端自然也就恢复了从前的规矩,院子里只有松风等两个人伺候着,是为着怕她不自在,眼下,当初怎么样,现在就回去。

“厂公,今个是初一。”松风捧了乌纱帽和曳撒服,弓着腰低声提醒道,恭谨严肃，全然不复陆知梨在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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