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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端摆了摆手，让秋栀抱着他们的孩子，在锦衣卫的簇拥下退了下去。

宋挽莹忽然想起了什么，昂首道：“可你还没告诉她，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谁派来的吧，她真正的仇人是谁，你也不过是把她当成傻子来骗。”

秦端居高临下，手指晃了晃，指向了远处的秋栀，道：“那你自己亲口告诉她呀，是谁派来的，又原本是为了谁而来。”

宋挽莹哑口无言，怯懦地动了动唇瓣，终是低头不语。

宋挽莹咬了咬牙，颤抖着剧烈的哭腔，跪下央求他：“放了南儿，我给你磕头了，秦端，他还只是孩子啊……”

“难道你以为陛下会养虎为患吗？”秦端看着她不可理喻地摇了摇头，冷冷的凝睇着她：“不过，你这一步没错，陆知梨的确是我的软肋，但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软肋和逆鳞，碰不得！”

叶景渊却不甘心，双目喷火地盯着秦端，不依不饶道：“你耿耿于怀的，不过是因为成了我的手下败将，这次你也不过是因为比我们知道的更早。”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心服口服，看看是谁的武功更胜一筹。”秦端抬手握住剑柄，掌心冰凉，热血涌动：“我已经等着一天，太久了。”

他的目光落在叶景渊的右手上，凉薄地想，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拿剑了。

苌坚以为这是多余的，叶景渊已经是阶下囚，与他比试这一场有什么意义。

而且，万一输了多少有些不光彩。

片刻后，一切都那么始料未及。

叶景渊输了。

不仅是苌坚惊诧，叶景渊也是如此。

就在须臾之间，他的剑脱手飞了出去，钉在了廊下的花树上。

叶景渊震惊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那种绝对的自信仿佛被洗劫一空，有些恍惚：“怎么会，如果这是你的实力，当初你为什么输给了我？”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秦端的武功根本没有这么高，虽然也不算太低。

“为何会输给你？”秦端声调微扬，轻蔑地瞥他一眼，淡淡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叶景渊迅速回忆着当初的场景，他忽然想起，太后与陛下的营帐就在旁边。

他语声艰涩道；“你是因为太后？”

“以势压人的日子，焉能长长久久？”秦端将最后几个字，吐字归音咬得颇为温细柔和，这话，同时也是说给她他自己听的。

“说起来，这座王府还是陛下当初特地赐下来的，现在也该收回去了。”

叶景渊看见秦端来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些不测，若是父王和五皇子成功了，秦端不应该能够出宫才对，至少是被围在宫里出不来，但若是秦端根本没有在宫里，也不可能此时才回来救那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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