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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乖得很。”陆知梨点了点头，她觉得这小狗很通人性的，女孩子总是喜欢一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不知道她喜不喜欢鹦鹉，到时候养了也热闹点，秦端为了讨她的欢心，也是煞费苦心了。

“它吃什么？”最后，陆知梨挠了挠小狗的脑袋，看它似乎很困了，在软垫上打了滚后，没一会就趴着睡着了。

秦端跟她一起蹲在旁边，很小声的说：“在宫里松风喂过一点，现在应该还不太饿。”

陆知梨最后摸了摸小狗的鼻子，趴在床边，捧着软垫放到了脚踏上，听见秦端问道：

“家里一切都好吧？”

“挺好的，没什么事呀。”陆知梨随口回答，她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着这个提督府呢。

自然，她不知道，秦端也不会说的。

他安了心，见天色已晚，便打了哈欠道：“既然没事就好，咱们先睡吧。”

“等等，先别睡，”陆知梨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让他睡觉，去翻出了之前买的药油，过来说：“对了，您把衣裳脱了吧，最近天太冷了，涂点药好一些。”

秦端依言脱了外衣和中衣，露出了脊背上深浅不一的伤痕。

陆知梨看着叹了口气，指腹将药油在他的背上一点一点地推开，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问他：“可疼吗？”

秦端咧嘴一笑，并不说什么苦楚，只道：“都过去了。”

陆知梨看着他这样的反应心中酸楚，知道他并没有充裕的时间来休养，当初看着似乎痊愈了，他就又重新回到陛下面前当差。

那时候，风雨满楼，局势动荡，陆知梨见他总是来去匆匆，始终戴着一张不苟言笑或者谦卑温和的虚假面具，有时，甚至会疑惑，这个人难道不知道痛和累的吗。

“不疼了，已经一点都不疼了。”秦端看不见她的神情，只是一意地宽慰道，随后又将要褪下的中衣重新拢上，不愿意再让她看见：“行了，不要再看了。”

陆知梨忙忙阻拦了他意欲遮掩的动作，换了轻松点的语气，嗔怪道：“还没上完药呢，放心，没有那么难看的，再说你我之间，又有什么不可见的呢。”

她抬起手指安抚地覆在他的左肩上，在重重烛光的照耀之下，指甲泛着浅淡却又温柔的光泽，秦端抬起右手，低眉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指，窗外是呼啸的霜刀无情，朔风凛冽。

“你在就好了，我就不要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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