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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年纪也都还小，日后，也算是有个香火。

她不能越过他，去决定这两个孩子的去留，但秦端真的狠得下心，把两个孩子扔出去。

“我看是孽缘吧。”秦端冷冷一嗤，对家人下得去手，到这两个孩子身上，所有的情绪都涌现了出来，冷冷嘲讽道：“等日后养出两个小白眼狼来，你可不要哭。”

那个所谓的妹妹，他也没有什么情分，只是陆知梨一遍遍的念叨，觉得可怜他们，故此才允许他们进入提督府来。

陆知梨觉得这话好笑，没想到秦端也会这样说话，从后面压在他的肩上，笑道：“厂公且放心，纵然日后不见得通晓四书五经，我也会让他们知晓仁义礼智信的。”

本就不是什么坏孩子，根基已经扎的差不多了，除非教养的人本身就是歪了心性的，或者时溺爱极了的。

半晌，他才扬起头，对她说：“我不想有孩子，也不该有，有你就够了，这辈子只要牵挂你一个就够了。”

陆知梨失神地歪头看着他，秦端这话说得情深意切，没有半点作假，这样温柔的人，可偏偏对两个孩子，又能这样的冷酷无情。

“可是我死了呢，万一年老之后，我走在厂公前面呢，我想要他们陪着你。”她浅笑吟吟，却说出了最让彼此惶恐的事实。

“我不需要，我根本不怕什么孤独。”秦端不想说，万一是自己死在她前面，他觉得活着面对死别的人最痛苦，他宁可自己去承受离别，守着她最后最无助的时刻。

她握住秦端的手，声音低低的，带着柔软的温意：“可是我担心，秦端，容我这次自私吧，没有比他们更好的选择了。”

陆知梨想，她其实也不是那么纯粹的人，她也许有不忍，但更多的，只是为了眼前这个人去像的。

秦端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没有跨过那道坎，在旁人看来也许已经是扬眉吐气，可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往往最怨恨的，其实是在最绝望中，那一点点的冷漠。

就如她也不可能忘记，陆家被抄家那一天，长兄被人打倒在地上，磕破了额头，流淌下来鲜红的血也不肯求饶的一幕。

她希望秦端能看见，血脉并没有错，他也不是天生的冷血。

即使是流着他们家的血，会有好的人，会有好的事。

秦端靠在椅子里，低垂头颅，缄口不语，陆知梨就知道，他答应了。

等秦端再出现在两个孩子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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