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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雪和看雨。”

“看的时候也很平静么？”

“有时候也会很乱，很多事情浮上心头，却记不清楚。”

房间里多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张嘉鸣在那种香味里得到放松，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脑袋里仿佛有拨浪鼓在响。

魏菱悦见自己特制的熏香起效果后，便开始直奔主题。一般来说，她很少用熏香，只有在那种戒备极严的病人面前才会用，熏香带来的放松时间不会太久，它会在短时间内打开患者的潜意识，大概能持续二十分钟。只是熏香有一点不好，患者会在之后睡十多个小时。

“为什么用刀割自己？”

“我是个罪人。”

“你犯了什么罪？”

“活着。”

“活着不开心吗？”

“我应该死的，跟我爸妈一起。”

“可你却很怕死，你觉得想死的自己，和想活的自己，哪个更讨厌？”

“都讨厌，都是软弱的废物。”

“这个世上，你最信任的人是谁？”

“肖瑾。”说出顾肖瑾的名字时，张嘉鸣突然抽泣起来，“肖瑾在哪儿呢？我的肖瑾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接着，张嘉鸣开始颤抖，“我好难受，刀呢？”他忽地站起来，开始在屋里翻找，魏菱悦拦不住，只好把外面的顾肖瑾叫进来。

顾肖瑾看到站在书架前着急的翻找东西的张嘉鸣，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轻抚他的背，凑到他耳边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看着顾肖瑾紧张又温柔的样子，魏菱悦有些吃惊。她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刚开始，她只以为这个来做咨询的人顶多算个玩玩的恋人，可是，在看了他们之间的互动后，魏菱悦可以肯定，这两人的关系不仅是恋人那么简单。

将张嘉鸣安抚下来后，顾肖瑾坐在沙发上，让张嘉鸣枕在自己腿上，并不停拍着他的背，让他安心。张嘉鸣潜意识里的抵触太强烈，所以情绪一激动，平缓下来后就睡着了。

“接下来他会睡十多个小时，那是正常的，他的脑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这是难得的彻底放松。”魏菱悦向紧皱眉头，一直盯着张嘉鸣脸看的顾肖瑾解释。

“他的情况怎么样？”顾肖瑾问。

“不是很乐观，”魏菱悦实话实说，“他有很严重的焦虑情绪，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些强迫行为和抑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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