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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肖瑾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情感，暖暖的。他紧张的伸手，在触碰到对方脸颊的瞬间，他的呼吸都差点停滞了。那是比手还柔软的肌肤，顾肖瑾慢慢摸索张嘉鸣脸上的东西，从嘴唇到鼻子，到眼睛，到眼睫毛，再到眉毛，张嘉鸣紧蹙眉头，闭着眼。

不由自主的，顾肖瑾的手回到了张嘉鸣的嘴唇上，他用力一按，软和的他心脏发痒。

“摸完没？”张嘉鸣问。

顾肖瑾心慌意乱的迅速收回手。

“好了？”张嘉鸣又问。

“嗯，你睁开眼吧。”顾肖瑾说。

“酒精进我眼睛了，我一直忍着呢，疼死了！”他说着将脸凑到水龙头那冲水，顾肖瑾吓坏了，他赶紧凑上去帮忙。

“怎么办？怎么办？”顾肖瑾惊慌的伸手去帮忙，却无从下手。不经意间，他的手竟以搭在张嘉鸣背上，并轻轻给他拍背，试图安慰。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张嘉鸣已经洗完眼睛了。他的衣服和头发都被溅出来的水打湿了。

而顾肖瑾，在触碰到张嘉鸣的脊背时没有感受到那种可怕的恶心感后，大着胆子去碰张嘉鸣湿漉漉的头发。

“湿透了，得用毛巾擦干。”顾肖瑾说。

张嘉鸣揉着刺痛的眼睛睁开眼，看到面前那人突然靠自己这么近，还在摸自己的头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待会儿你又要反复洗手了，皮肤会洗烂的。”张嘉鸣说。

“没事，我现在可以摸你了。”顾肖瑾开心的看着张嘉鸣，这才发现张嘉鸣的两只眼睛都被酒精弄得通红。

“走，去找医生看看。”顾肖瑾拽住张嘉鸣的胳膊。

“不去，别，不想让他们知道。”

“可是，你还在疼不是吗？”

“我不怕疼，真的，一点都不怕。”张嘉鸣坚持拒绝。

“你真傻。”顾肖瑾叹口气，如果张嘉鸣在酒精刚入眼时就赶紧洗干净，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然而，这个人，在为他忍耐疼痛。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张嘉鸣不服气的说。

顾肖瑾还记得，张嘉鸣的眼睛红了两天才好转。

自那之后，顾肖瑾就知道了，这是他唯一可以触碰的人，也是从那时开始，那份感情开始生根发芽了。

他俩都是傻子，所以只能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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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问的选择题

敲门声打断了顾肖瑾的回忆，张嘉鸣从他怀里挣脱后站起来，顾肖瑾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

“顾总，钟利旬说有事要找您。”苏墨低声说。

“你先带嘉鸣上车，”顾肖瑾说，“然后再叫钟利旬过来。”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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