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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鸣的脸红透了，他眼睛里闪着亮光，整个身体的热度因酒精而发烫。他喘气时吐出的气息勾住顾肖瑾的心脏，床上的人，此刻就像一个红透的苹果，诱惑着顾肖瑾，等着他去咬。

顾肖瑾克制不住的亲吻张嘉鸣的脸颊，咬咬他的嘴唇，就在他准备继续往下啃咬时，张嘉鸣突然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顾肖瑾停住了。

“嘉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顾肖瑾捧住张嘉鸣发烫的脸。

“心里难受。”张嘉鸣说。

“无论是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

“你明明答应我出院后穿女装给我看的，为什么就走了？”眼泪从张嘉鸣睁大的眼睛里滚落出来，“我真的好怕你妈妈，她好可怕。”

顾肖瑾心头一紧，那天晚上他回去后，他妈妈还特意将张嘉鸣说话的录音放给他听。

“肖瑾，妈妈知道你经历了很多，心里苦，难得遇见一个聊得上的人，很开心。但是，那是不对的，这个人也并不在乎你，他就是陪你玩玩。他没有经历过你那种伤痛，不会懂你的难受。这个世上，只有我们才是真心爱你的。你只要乖乖跟妈妈出国去治疗，要不了多久，你就能交到更多的朋友。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个叫张嘉鸣的人根本不值得当你的朋友。”

“你明明知道，他不仅仅是我的朋友。”顾肖瑾说。

“你那种感情是错误的，是因为你遭遇了不堪的事情后的错误反应。”顾母义正言辞的说，“那种情感和你的洁癖一样是种心理疾病。”

“真的吗？”顾肖瑾那时候只想尽快忘记那份令他心痛的情感，“我真的能够治好吗？”

“只要我们去国外找专业的医生，就肯定能治好。”

“去哪儿？离这儿远吗？”

“虽然有点远，但是……”顾母还没说完，就被顾肖瑾打断。

“越远越好，我讨厌这里。”顾肖瑾说。

“好，”顾母欣慰的笑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

“我不想在这儿住，越快越好。”顾肖瑾下定决心。

“好！好！好！”

想到这里，顾肖瑾又开始自责起来。那时候他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听什么就信什么，没有自己的判断力。思绪容易被情绪支配。

“没事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不会再分开。”顾肖瑾替张嘉鸣擦掉眼泪。

“那么，你现在换女装补偿我。”张嘉鸣突然坐起来，“我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虽然记不得太多细节。可就算忘了，你今天也说过当我奴隶，穿女装。”

顾肖瑾明白，今天这女装打扮是躲不过了。白天他虽然叫人准备了女装，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肯定能躲过一劫。没想到……他堂堂的顾肖瑾，就要没尊严的做奴隶，扮女装逗人开心。

不过，在爱人面前，自尊什么的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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