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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肖瑾有些发愣，他很害怕，怕一起了这么久，张嘉鸣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说着不在意自己的话。可是，即便张嘉鸣说了，现在的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扔下他不管。

他爱张嘉鸣，这场感情游戏中，他一开始就是输的。他知道张嘉鸣对自己的爱只停留在一个可以依靠的阶段，不像自己那样，没了他就会痛苦得活不下去。

他本来不想听的，但还是忍不住点开了。

“可是，这不是我的错，”录音是从这里开始的，“我什么都没做，顾肖瑾他有洁癖，只能碰我，所以追着我不放，如果他能碰别人了，他就会不要我的，我和他就是这种关系，没有别的。你也知道，顾肖瑾很凶，大家都怕他，我也怕他，跟他在一起也是被他逼的……”

一直到张嘉鸣收下钱道歉，并承诺会消失，录音才结束。

顾肖瑾胸口绞疼，他不知道该怪谁。怪自己无能？怪张嘉鸣不够爱自己？怪母亲太狠心？

他删掉录音，一路哽咽，拼命忍住涌上泪腺的温热液体。

张嘉鸣会不会真的离开？

他做得到，顾肖瑾不会怀疑，如果跟着自己会遭遇一些他害怕的风险，张嘉鸣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走。

想到这，顾肖瑾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想把张嘉鸣绑在身边。

才走到半路，顾肖瑾的电话又响了。打电话来的是李星辰，顾肖瑾赶紧打起精神来。

“肖瑾，”李星辰的语气里满是着急，“张嘉鸣晕过去了，一直发高烧，我打电话给刘医生了，只是他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哭着找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在来的路上了。”顾肖瑾挂立刻叫司机加快了速度。

他怎么能忘记这最重要的一点呢？张嘉鸣会这么对他母亲说，只是利用他自己的防御机制，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以后还是这样，他害怕自己的母亲，而且，顾肖瑾也明白，他的母亲确实可怕。

张嘉鸣说完那些话后，一定会陷入自责和自我厌恶的情绪之中。顾肖瑾急了。

“好。”李星辰应道。

“帮我看好他，我怕他醒来后会自残。”顾肖瑾说，“把你家里锋利的东西都藏好，易碎也收好，别让他发现。”

“你回来再说。”李星辰挂掉电话。

没过一会儿，魏菱悦的电话又打来了。

“顾总，现在张嘉鸣在不在你旁边？”电话一接通，魏菱悦便问。

“魏医生，”顾肖瑾说，“都怪我，嘉鸣又变糟了。”

“你和他有一个共同点，自责过头，你现在不能自我责怪，暂时将那些消极的信息和张嘉鸣隔绝开来，在他稳定下来前别让他接收到不好的信息。”

“好，我还需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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