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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鸣翻到刀子后，毫不犹豫的就往大腿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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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疼痛让他心里痛快了些，他看着那条冒血的口子，觉得伤口不够大，他受的惩罚还不够，就又在那口子的基础上划了一刀。

“张嘉鸣，你太坏了！”又是一刀。

“这是对你说谎话的惩罚。”又是一刀。

“这是为肖瑾割的。”又是一刀。

“你不该出生的，早死了该多好，不用这么痛苦的活着，这是对你活着的惩罚。”

又是一刀。

“这是为了让肖瑾担心才割的。”又是一刀。

本来不是很大的口子，在张嘉鸣反复的割划下变成一条又长又大的喷血口子。张嘉鸣看着那冒血的口子，忽然想起顾肖瑾割自己的画面，他猛然醒悟，扔掉刀子，找来纱布止血。

不能让肖瑾知道他又自残了，肖瑾也会受伤的。

张嘉鸣不在乎自己，只是担心顾肖瑾。他包好伤口，清理掉病房里的血迹。剧烈的疼痛向他全身袭来，他只能忍着疼躺在床上，等待明天的到来。

顾肖瑾如果听到那些话，肯定会来找他。质问也好，责骂也罢，甚至揍自己都行。

他希望顾肖瑾打自己，最好越狠越好。只要他能原谅自己说的那些话，张嘉鸣什么都愿意承受。

张嘉鸣疼得意识渐渐迷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模糊的意识里似乎感觉到了顾肖瑾就在床边，可是他睁不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他以为那是一场梦，一场听着顾肖瑾哭泣的梦。

第二天，张嘉鸣醒来时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他的伤口感染了，疼痛已经蔓延到全身，他浑身发烫，还在发烧。他在床上窝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顾肖瑾的身影，便瘸着腿，走到门口去问认识的护士。他们在医院呆的时间已经有半个月了，护士对他俩早已非常熟悉。

“护士姐姐，肖瑾今天来找过我吗？”张嘉鸣小声问。

“你不知道吗？”护士惊讶的看着张嘉鸣，“今天一早，他就出院了，早就走了。”

“走了？”张嘉鸣如坠冰窖般浑身寒冷，“不可能，他还没有跟我告别……”

张嘉鸣拖着伤腿，一个劲往顾肖瑾所在的病房赶去。他不信肖瑾会抛下他离开。

说好一辈子不分开的。

说好要一起生活的。

不是说好了吗？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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