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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忘了，但还是怕。”躺在床上后，张嘉鸣缩进顾肖瑾的怀里，“我是不是很懦弱？”

隐约中，张嘉鸣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恐惧。

“在我看来，你一直很勇敢，之前会那么痛苦，大部分原因跟我母亲有关，现在你放心，她已经妥协了。可见，我们的自杀还是有点作用。”顾肖瑾笑着安慰道。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张嘉鸣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大家都觉得我幼稚，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十多岁的孩子一样。难道你不觉得我很烦吗？”

“不对，你还是你，只是更你快乐了。我永远都不会觉得你烦，你是我的命，傻瓜。”顾肖瑾捏捏张嘉鸣的鼻子，“你痛我也会痛？”

“以前的我很痛苦吗？”张嘉鸣问。

“嗯，其实，还有件事我没跟你说实话，”顾肖瑾摸摸张嘉鸣腿上的伤疤，“这是你自己割的，不仅如此，你身上的伤口还都是自己弄的。”

“喔槽！”张嘉鸣忍不住爆粗，“抱歉，脏话不自觉的就冒出来了，我对自己这么狠？从小到大，我最怕疼了，稍微磕着点我都难受得很，怎么会割自己？这太不合我性格了！”

顾肖瑾想起张嘉鸣以前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不怕疼，一点都不怕。”

钻心的疼令他无法呼吸，他鼻头一酸，眼泪涌出眼眶。

“嘉鸣……我该怎么对你呢？”

“怎么突然就哭了？”张嘉鸣手足无措的给顾肖瑾擦眼泪，过去的痛苦，他忘掉了，顾肖瑾却全部记得。他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我不希望你想起来，最好什么都不要想起来，可是，这是不可能的。”顾肖瑾说，“我能感觉到，那些回忆正在往里脑袋里挤，我怕当你突然想起来时，会毫无心理准备，会没法坚持下去，我好怕。”

“这次肯定不会了，你放心。”张嘉鸣安慰道。

“嘉鸣，我希望你不要在意那件事，那些该受惩罚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了，那些伤口，其实就跟不小心割到自己的皮肤一样，出点血，伤口慢慢愈合，就没事了。”

“哥！”张嘉鸣突然坐起来，“我会不会得艾滋？被强！这……老师说过……”

“没事，当时给你吃了阻断药，犯人被抓后，我也抽血做过检查，两人都是健康的。”顾肖瑾坐起来，搂住张嘉鸣，“别担心，没事的。”

“那就好。”张嘉鸣松口气，“多亏你想得周到。”

“来，我给你讲讲以前的事。”顾肖瑾搂着张嘉鸣躺下，“你失忆前就很喜欢画画，一直在做游戏原画的工作，大学专业也是美术。一画画，你就特别认真，我跟你说话，你也只是轻轻应两声。可是，以前无论你在做什么，只要我叫你，你都把我放第一位，可是现在，你却会为了漫画冷落我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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