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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想打我的冲动吗？”

“有。”顾肖瑾笑着说，“可舍不得。”

“以前呢？以前有过想打我的冲动吗？”

“今早是和你一起来，最想打你的一次。”

“我是不是现在很差劲？我没有记忆，对你的爱也许没有你对我那么深刻，所以我虽然怕你离开，但又肆无忌惮，觉得无所谓。很复杂，我心里有时候很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想找回记忆？”

“虽然会痛苦，但是，现在的我也很害怕，我想做个完整的人。”

“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顾肖瑾说，“只是，我要你答应我，就算回忆起来了，也不要离开我，如果很痛苦，我会陪你一起做治疗，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有什么想法，我希望你能跟现在一样，都说出来。开心的，痛苦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嗯。”

泡着泡着澡，顾肖瑾就困了。昨晚神经绷紧，一夜没睡，现在一放松，瞌睡就跟猛兽一样。

顾肖瑾叫张嘉鸣上床陪他躺着，自己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下午，张嘉鸣不在床上。顾肖瑾一惊，坐起来，跑出房间，发现张嘉鸣正坐在电脑前画画。

顾肖瑾松口气，想去抱抱他，又忍住了。他不能在张嘉鸣画画时打扰。于是他换好衣服，准备去厨房做饭。

刚走到门口，张嘉鸣就走过来了。

“哥，我煮了粥。”张嘉鸣指着餐桌上的砂锅，然后拉住顾肖瑾的手，牵他去餐桌前坐下，“可能不怎么好吃，我跟着菜单学的，虾仁粥。”

“你做的东西，对我来说就是美味了。”顾肖瑾说话时，注意到张嘉鸣手上的戒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戴着戒指了。

“既然都结婚了，怎么能不戴婚戒呢？我就给你戴上了，你要是觉得不习惯，可以取下来。”张嘉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喜欢。”顾肖瑾开心得眼角泛泪，“喜欢，”他不停亲张嘉鸣的手，“最喜欢了。”

“好了，别亲了，喝粥。”张嘉鸣的脸红了。

“你喂我。”顾肖瑾趁机耍赖，“那样会更美味的。”

“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我就喂你吧。”

“是老公。”

“你是老公，那我是什么？我不当女的。”

“你也是老公。”顾肖瑾搂住张嘉鸣的腰，“快点，喂我，我好饿。”

张嘉鸣笑着给顾肖瑾舀粥，“有件事，我一直很想知道，”张嘉鸣说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也是我嘴对嘴的喂你吗？”

“除了你还有谁？”顾肖瑾笑着说，“还记挂着跟自己吃醋啊。”

“对，我就是吃醋，还不舒服了很久。”

顾肖瑾大笑起来。

“别笑了！你这人太坏了！故意整我。”张嘉鸣皱着眉头。

“嘉鸣，我这辈子都只会有一个伴侣，我只能碰你，也只想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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