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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鸣喘息粗气，渐渐冷静下来后，他将手里的画框扔在地上。

“我想回家，肖瑾。”张嘉鸣低声说。

“我们马上就回去。”

“好。”张嘉鸣刚应完就昏了过去。

张嘉鸣这次睡了两天，梦里一直模糊不清的情景逐渐变得清晰，在美国被伤害的那个瞬间反复出现了好几次，每次都让他不寒而栗。

再次醒来时，张嘉鸣又变得沉默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张嘉鸣消失了，那个差点疯掉的张嘉鸣也没再出现，只是这回，他又变得安静了。安静得让顾肖瑾慌张。

张嘉鸣依旧更新着自己的漫画，只是对漫迷们的评论不感兴趣了。他只是画完了就发表，发表后就关掉电脑。有时候他会先上床睡觉，有时候他会在沙发里靠着顾肖瑾，抱着三花，一句话都不说。顾肖瑾跟他聊天，他的回答也是简洁得让人不舒服。

“妈叫我们明天回去吃顿饭。”顾肖瑾小心翼翼的说。

“嗯。”

“你还想做菜吗？”

“可以。”

“过两天我们再一起去趟欧洲。”

“你安排。”

“嘉鸣，你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最近你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我有点怕。”

“没什么说的，我想睡了。”张嘉鸣放下三花，离开沙发。

顾肖瑾的忍耐终于到极限了。恢复记忆后的张嘉鸣睡觉时从不让顾肖瑾抱，就连接吻都拒绝，最亲密的时候便是在床上相互搂着睡觉时。他紧跟在张嘉鸣后面，忽的将他抱起来压在床上。

“不要折磨我，求你了嘉鸣。”顾肖瑾哀求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张嘉鸣叹口气，他最近是真的很混乱。失忆后的相处模式和失忆前大相径庭。两种方式一碰撞，张嘉鸣就不知所措。再加上噩梦缠身，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顾肖瑾索求的亲密行为。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更喜欢小时候的我吗？”张嘉鸣突然问。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更喜欢热情开朗的我，还是安静冷清的我？”

“这有区别吗？”

“有，”张嘉鸣说，“你不是一直不希望我回来吗？”

顾肖瑾这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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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的张嘉鸣

“我当然希望你回来！我只是害怕你想起来后会很痛苦。”顾肖瑾轻抚张嘉鸣的脸。

“跟无忧无虑的我生活在一起，是不是更开心？”

“只要跟你一起，我就都开心。”

“你肯定拿来做比较了。”

这话顾肖瑾没法否认。

“好吧，我承认，我更喜欢完整的你。”

“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你更爱我。”顾肖瑾笑着说，“我也希望你多爱我一些，无忧无虑的你总是会忽视我，因为我们之间的爱，他没有体会过。”

张嘉鸣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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