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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039
楚皇一方面觉得这话有些荒唐没理, 因为以往的皇帝也是这么对待儿子的,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还好了, 毕竟没让他们的斗争上升到生命的层次上。
楚恪的死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意外, 事实上, 他没想他任何儿子会死。
可意外已经出了,他也没办法。
他甚至找不到真凶。
这让他很是憋屈。
楚慎也只是例行询问, 事实上他也没指望楚皇答应什么,或者说什么话来, 因为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就连态度也一如既往的是漠然冷静, 甚至没有寄人篱下被人威逼的怒气和憋闷。
寄人篱下这个词用得还是有点过了, 楚慎还不是皇帝,那么皇宫也不算他的地方,这一切都还是楚皇的, 他顶多也就算是个鸠占鹊巢的。
他自顾自说完一番话后, 就又离开了, 并且离开时再次对守着这里的人强调了,切莫让人来看皇帝, 就算有人非要来,也得提前来通知他才行。
楚慎不相信他已经不能说不能写的父皇还能传出什么消息来,可小心驶得万年船, 做大事者,都得立足于小事上,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也许能让对方翻盘的机会。
宫人们自然是答应, 这些日子以来,淑妃和楚慎几乎已经将大半个皇宫掌握在手中,没人敢不听他们的话。
他们不过是大佬对战中被用来做钉子的小虾米,万不敢跟人硬拼,做一株墙头草,随风摇曳,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或许那些大人物们忙着打架,根本顾不上处理他们和他们计较呢?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抱着这样侥幸的想法。
殊不知,斩草,是要除根的。
从他们上了这条贼船开始,一切都不由他们掌控了。
楼亭依旧在他的府里当他的富贵闲人,对那个位置有心思的当然不止楚慎一个人,暗中蠢蠢欲动的人有很多,看到楼亭的,当然也不止楚慎一个。
可无论是谁,楼亭都是和对待楚慎同样的态度,不给半点机会。
这着实让楚慎松了口气,只要楼亭不投靠别人就好,只要这样,他也能接受楼亭不选择他这件事。
这样想想,对于楼亭的毅然决然,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暗中还准备行动的某些动作也被他停了下来,无论如何,他还是不希望把关系和楼亭搞僵。
回想过去的那些年,想想楼亭曾经过的那些日子,他就忍不住唏嘘。
一个任人欺凌的小崽子,终究长成了谁也不敢小看的大人物。
扬眉吐气有吗?
楚慎想不到,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对方后来面对外人时的趾高气昂。
再多,也想不到了。
认真思索,对方这些年,究竟一直在求什么呢?
父母意外他不管,娶男妻更是兴高采烈、甘之如饴。
仔细想想,对方这些年的目光都只落在一个人身上。
想想二人相处细节,楚慎双臂上顿时生就了些许鸡皮疙瘩。
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能够凑到一起也算是老天开眼,让那两个家伙互相折磨去吧,他真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也不关心。
外面什么样,也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他只想守着他的皇宫,等待着时机最恰当的时候,届时,这楚国的天,也就该变了。
姜泱向来都不喜欢下雨天的。
因为这个天气总会伴随着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倾盆大雨倾倒在身上的感觉,确实不那么好受,仿佛千万颗石头砸在身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眼睛也不敢睁,稍微开一个小缝,雨水便能趁虚而入涌入眼中,小手去揉,却也只能越揉越难受。
那种感觉,几乎承包了他幼年时大部分的噩梦。
以至于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都忘不了那种感觉。
可时至今日,重新站在雨中,他却忽然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
三头身时觉得难以克服的东西,如今却是轻而易举,甚至还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竟然会曾让他那么害怕。
“殿下,别站着了,外头雨大。”下人打着伞上前。
姜泱无所谓转身,“这个天气,应该很少人会出门吧?”
下人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猜测道:“应当是。”
姜泱轻舒了一口气,道也没说什么。
他回到卧室,将人都打发下去,一个人待着。
坐在窗边桌前,提笔欲落,却又不知该写些什么。
要说的都在上次见面的时候说完了,着实没什么要紧事可以说。
想来对方也应当是与他一样,这才许久不来信?
“阿嚏!”另一头,躺在床上的楼亭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
青鸾的老妈子心那个糟心,“侯爷,没谁念叨您,您这是受凉病了!”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小病,喝几服药便能好,并无大碍。
可它再小,该是病还是病啊!
谁又能不担心呢?
哦,说对了,还真有人不担心,那就是生病者本人。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那个闲情逸致,生病了还不消停,非要在床上折千纸鹤。
千纸鹤不是什么难的,片刻功夫就能折一堆,可即便如此,一千只也要花好久的功夫,这还不算期间的厌烦气馁,以及手折累了的情况。
天知道一个千纸鹤怎么也要这么麻烦。
其实她本来想的是天知道这位爷怎么这么能作,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
不过为防止对方有隐形读心术,她还是悠着点腹诽吧。
“青鸾,给本侯爷穿衣服!”床上那位爷理直气壮道,丝毫没顾及自己这副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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