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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曼的话有推波助澜之意,将旻玄与南疆之间的距离推得近了些。
旻玄顿时眼尾上翘:“本殿的心思竟被你窥了去,南儿若有你这洞若观火的本事,就好了。”
“殿下说笑了,我这都是跟南疆学的。”白曼浅笑道。
二人围绕南疆说的甚是投机,暒歌朝旻玄与白曼看了看,不想再听下去,遂起身想要离去。
白曼见状,轻喊道:“君上,您这是……”
“你们聊,我还有公务在身。”说罢,转身去了案台。
旻玄瞧了瞧暒歌的背影,顺势瞥了一眼白曼略微失落的神色。
没想到,南儿的妹妹,对暒歌也起了爱慕之心。
若南儿得知,会作何抉择?
以南儿不争不抢的性子,定不愿成为阻碍自己妹妹情感依靠之人。
旻玄以为,这是个好兆头,预示自己与南疆,未来可期。
“为何不见南儿?”
“南疆在偏殿歇息,这个时辰,想必是该醒了。”
旻玄未作追问,而是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旻玄当下思及南疆,却不得见的神情,叫白曼瞧了灵机一动。
“我去瞧瞧南疆醒了没。”语毕,便起身朝偏殿走去,想着即使南疆未醒,也会唤醒她的。
旻玄本想开口假意阻止,白曼却匆匆起了身。
这不正合他意么?连这假意阻止都省了去。
暒歌见白曼朝偏殿而去,不用细想,也知白曼为何去偏殿,及时叫住白曼:“南疆先前吃酒不少,你别去扰她。”
白曼朝暒歌笑了笑:“君上,南疆已睡了近四个时辰,现下也该醒了。”说罢,继续往偏殿走去。
暒歌见状,忽将手里的木牍一扔,低沉道:“站住!”
此时,将好走到偏殿门口的南疆,听的是一清二楚。
白曼见南疆正好站在偏殿门口,便佯装委屈的过去揣着南疆的衣袖:“南疆,你可听见了?君上他吼我。”
南疆朝右侧案台的暒歌看了看,握起白曼的手,安抚道:“我听见了,稍后我说他,你乖啊!”
暒歌瞬时涨红了脸,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这可是南疆的妹妹,自己竟因与旻玄暗自较劲,而忽视白曼是南疆的妹妹这一身份。
暒歌去到南疆身边:“我…”,颇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兰花,白曼她素来无拘无束惯了,若有言语不当,你多担待些。”
“我…我只是不想她去打扰你。”
白曼当即接了话:“才不是,你是不想南疆与殿下碰面。”
暒歌艴然不悦,白曼当着自己心尖儿上的南疆面前,羞辱自己,给自己难堪。
若非她是南疆的妹妹,真的很想抬袖一挥,将白曼打出大殿。
“原来是旻玄来了。”南疆心暗道,已洞悉暒歌所忧,所想。
随即轻轻握起暒歌的右手:“不足以虑,相信我,如同我相信你那般。”
南疆这一句话,似给暒歌服了一枚定心丸,再踏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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