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chapter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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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 30.

“谁?我?性.骚扰?我?”几个大大的问号砸下来。

辛禹赶紧动手点开热搜第一条微博, 看见这是以长微博的形式发表出来,转发量上万, 评论八万多,点赞十多万。

说实话,这个数据已经是演艺圈小粉红才能达到的程度。

这个博主整理出来的长微博主要讲了三件事:

1、辛禹性.骚扰同公司的男模。

2、辛禹抱严汐文的大腿, 扒着吸血。

3、辛禹耍大牌,在接受时押娱乐采访时半道罢拍走人。

总结起来一句话:

“这个凭借严汐文上位的新人是个无赖作精。”

“啥?我什么时候做这些事了?”辛禹看到这条长微博后,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第一件事整理出来,首先是三张配图, 看起来稍微有点模糊。

第一张是在米兰参加时装秀时的那个宴会的晚上, 乔以牧先进了卫生间,接着辛禹也进去了,最后乔以牧衣衫不整眼角含泪地跑了出来。

第二件事是自己多次出入严汐文的私宅, 并且还在公园的长椅上堂而皇之的将手塞进严汐文的口袋里, 从照片上只能看到自己的侧面, 但是那笑容,真是抓拍的刚刚好,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狐狸一样狡猾。

第三件事甚至都不用放图,这可是众所周知的,多少观众亲眼所见的, 在辛禹接受时押娱乐采访的现场直播中, 到了后半场临时换成了别人。

综上所述,这三条罪名累积,足够把自己捶进地底抠都抠不出来。

而此条微博下面的评论, 更是成了重灾区。

【永远永远】:“太ex了吧,听说乔以牧才十九岁,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看着个子不高,思想还他妈挺宏伟,还没火呢就性.骚扰,这要是有点名气还不得上天?”

【爱已搁浅】:“为什么要cue我家文文,文文最近已经麻烦够多了,放过他吧。”

【大杯红豆奶茶】:“滚哦,严汐文就是什么好东西了?一个暴力分子,一个猥.亵分子,妈呀,再加一个歧视中国人的汉奸傅御斯,枪花简直全员恶人,别跟我抢,严辛这cp我[锁]了。”

【peel】:“其实我真的很喜欢辛禹的颜,太可爱了,实在讨厌不起来,而且仅凭几张照片就断章取义,这年头报社为了赚钱什么写不出来,本人还没发表声明呢,先别乱喷了吧,兴许人家和乔以牧本来就是情侣呢。”

【嫩牛五方到了】:“腐癌nmsl,情侣?情侣哭着跑出来?怎么着还TM玩情趣?”

辛禹只翻了几条就不敢再看了,网民能想出一万个理由来辩驳这三件事就是真的,自己的登台本就莫名其妙,再加上这铁证如山的照片,自己就是想洗都洗不干净了。

这个时候,自己总不能站出来说“你放屁明明是公司高层潜规则嫩模跟我有毛线关系”,这样无异于把乔以牧扒光了扔在大街上,扯掉他的遮羞布让他遭受一些恶意非议。

如果这件事不是扯到了乔以牧身上,他早就跳出来打脸这发微博的人还有那些是非不分的网民了。

但是这发微博的人是谁呢,对自己的事情简直了如指掌,甚至还跟到了米兰去。

这时候,严汐文忽然推门而进,脸色委实难看。

他疾步走到电脑前,抬手滑动鼠标关掉了页面。

辛禹望着他,心中一片死寂。

此时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是没有心情再去反驳什么。

以前自己看明星艺人的绯闻时也会觉得根本就是无风不起浪,就算洗白了也是娱乐公司的公关手段而已,更何况,自己根本没有那么铁的粉丝,看评论,完全就是一边倒。

“穿衣服。”严汐文急匆匆说了一句,接着转身往外走。

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辛禹出来,他回房间一看,却看见辛禹还呆呆坐在电脑前,像个失去灵魂的假人一般。

“走啊,愣着做什么。”严汐文不耐烦了,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去哪。”辛禹怔怔问了句。

“去公司做澄清声明啊,难道你想坐实这些断章取义的绯闻?”

“不可以。”辛禹急了,脸声音都在发颤。

“为什么?”严汐文真是恨铁不成钢,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稀粥。

“因为……因为那天在卫生间里,妄图动手动脚的是枪花的高层。”

“所以呢?”严汐文一挑眉。

“所以一旦说出真相,难免会影响到另一个当事人乔以牧,这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我骚扰他,和高层骚扰他完全就是两个概念懂么,万一他哪一天火了,大家就会拿这些破事恶心他,猜疑他是不是接受了公司的潜规则才拿到好资源,因为人心真的很可怕。”

辛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眶红红的,虽然是条理清楚地讲出了这一番话,但那言语中的委屈意味却过于明显了。

“所以你自己的人生呢,就可以放弃了么?你知道一旦坐实这些传言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么,我说你啊,就算善良也该有个限度,不要让自己的善良成为别人手里的那把刀。”

说着,严汐文按住辛禹的肩膀,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道:

“就算善良,也要保证是在自己不受伤害的前提下。”

说罢,严汐文从衣架上扯过辛禹的外套,手动帮他套好,拉着他往外走。

可就在两人临出门前,辛禹却意外的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

乔以牧。

乔以牧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他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问道能不能现在见一面。

“现在么?”辛禹问道。

严汐文料定是乔以牧来电话了,于是直接夺过手机:“有什么话到了公司咱们开诚布公地讲,多余的见面就没必要了。”

辛禹赶紧抢回手机,跑到阳台,尽量避开严汐文:“我现在过去找你,你在哪里。”

“我家现在围了很多记者,这里不能待,我走小门出去,我们就在成阳路的咖啡厅见。”

挂断电话,辛禹偷偷瞄了眼还站在玄关处快要炸了的严汐文,走过去,清了清嗓子,假装淡定道:

“时候也不早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得先回家了,我姐在召唤我。”

严汐文睥睨着他,很明显不信:

“说谎不打草稿,来之前不是给姐姐打过电话了么,恐怕你是要去见乔以牧那小子吧。”

“说什么呢,都快十一点了,人家也要睡觉的好吧。”辛禹嘟哝着,绕过严汐文要往外走。

可严汐文却不管,上前一步挡住大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既然如此,今晚住在这儿吧,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去多不方便。”

“那可不行,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你家附近难保不会蹲了记者,要是我明早出去被拍到了怎么办,到时可真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而严汐文,丝毫不为所动,利用自己过人的身高以及把子牢牢堵住门,似乎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辛禹走。

“不要这样啊,快让我出去啊。”辛禹急了,甚至开始动手推搡着严汐文。

严汐文没了耐心,干脆委身将辛禹拦腰抱起来扛在肩上,辛禹被他这一出完全整懵了,还不等着喊出口那句“放我下来”便被严汐文扛着上了二楼,往床上一扔——

“乔以牧要找你说什么,我用裤腰带都能想到,不要再做滥好人了,讨不到好处的,只会把自己往深渊里推,听话,乖乖睡一觉,明天我们早些出发去公司。”

说着,严汐文将房门关上,并从外面反锁。

辛禹坐在床上,有些呆呆的。

而这时候,乔以牧也发信息问他到哪里了。

辛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瞟着瞟着,就瞟到了对面的窗户上。

——————————

上一次跳窗逃跑,还是被廖轩宇监.禁的时候;不成想,风水轮流转,却总也转不到自己这边,这一次,他竟然要从自己爱慕之人的家中跳窗逃跑。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辛禹从床上揪下来床单,剪成几条,打好死结,一头拴在桌腿上,一头垂下窗外,接着,他顺着这布条慢慢往下爬,结果木桌的重量并不能完全承载辛禹的体重,桌子被拉到窗前,卡在墙上。

而这巨大的声响正好吸引了严汐文的注意。

他心道不好,赶紧上楼查看,一开门,房间内早已空无一人——

“你这个死小子!要不是打死你要坐牢,我真想……”

辛禹跳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听到头顶传来严汐文的喊声,一抬头,就见他正俯身扒在窗前冲着自己咬牙切齿地喊着。

辛禹抱歉的笑笑,还打了个自以为帅气的手势,接着穿着拖鞋一溜烟跑出了小区。

严汐文也穿着拖鞋追了出来,但刚好就差那一秒,辛禹随手拦了大路上经过的出租车,跳上车子冲着司机火急火燎喊着:

“师傅快走,后面有人追杀我!”

出租车司机一听,还以为自己碰上了电影中才会出现的黑帮杀人越货,沉寂多年的古惑仔之魂顿时爆发,帅气挂挡,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我先带你去派出所报案吧。”师傅热心提醒道。

“什么?”辛禹愣了下,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

于是他忙不好意思地赔着笑:“我说笑呢,您别当真,去成阳路的咖啡厅吧。”

“嗨,白激动了。”司机大叔嘟哝一声,换了三档,慢悠悠地行驶在主城大道上。

路上,辛禹正望着窗外发呆,司机大叔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这愣头愣脑的小伙子。

越看越眼熟。

接着,他一拍大腿,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打开手机微博,点开了第一条热搜,通过照片对比了下后座那个小伙子。

这真他娘的,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戏剧化。

“你是不是那个,叫辛禹的小模特。”

辛禹正发呆,冷不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吓得他一个哆嗦,赶紧朝司机大叔望过去。

“您,您认识我?”他胆战心惊地问了句,生怕大叔把他丢到半路不管。

大叔举起手机给他看:“别看大叔我年纪大,可也是微博知名段子手,你这闹得都快人尽皆知了,我一晚上收到了七八条这个新闻的推送。”

辛禹嘴角抽了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现在的人啊,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能写出来,凭几张照片就随便定义一个人,太胡闹了。”大叔说着,还惋惜的摇摇头。

辛禹心中一喜,眼睛亮晶晶的:“您,您愿意相信我?”

“嗨,多大点事,那些娱记不就靠着这个讨生活么,越有爆点越卖座,不说别的,你就看他发的那张照片,那卫生间门口不是站了个清洁工么,从你进去到出来,这个清洁工姿势几乎都没变,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威胁、猥.亵这种复杂的大工程啊。”

大叔不屑地撇撇嘴。

“还有什么抱大腿,我就寻思着他们是没朋友还是怎么着,和谁关系好一点都是抱大腿,那这样,他们也太可怜了吧。”

听大叔这么一说,辛禹顿时又难过又感动,“谢谢”二字却卡在喉咙里滚来滚去,他真怕一张嘴,蹦出来的只有自己委屈的嚎啕大哭。

中年大叔一直被年轻人视为迂腐执拗的象征,但是连一个一直被诟病迂腐的中年大叔都能想明白的事,这些自诩前卫的年轻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到啦,一共是十六块。”

车子停在一间略有情调的咖啡厅前,大叔笑眯眯提醒道。

辛禹赶紧回神,付了钱下车。

在车子开走前,他认真地冲着大叔九十度鞠躬,诚恳道谢:“谢谢。”

大叔摆摆手:“嗨,小事情,小伙子,加油。”

一直到大叔驾车离开,辛禹还是固执地保持那个鞠躬动作。

他低着头,只看得到自己从严汐文家中穿出来的棉拖鞋,上面还有两只兔子耳朵。

严汐文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嗜好了。

“快进来,站在外面太惹眼了。”

正在辛禹沉思之际,一声轻巧的男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一只白皙的手拉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拖进了咖啡厅。

不得不说,乔以牧真的是个年轻漂亮又时尚的男孩,就连看惯了严汐文之后再看他,还是会产生眼前一亮的感觉。

浅茶色的毛衣将他的脸衬托的如同白雪,精致的五官恰当好处地坐落在面部,特别是他浅色的长睫毛,像两只振翅的蝴蝶般停靠在眼角。

就在辛禹还在贪婪的欣赏乔以牧的盛世美颜之时,余光却瞄到卡座里坐了另一个男人。

“啊,这位是……”辛禹赶紧习惯性问好。

那男人高高瘦瘦的,举手投足充满书卷气,一看就是读过很多书的人。

他起身,礼貌地同辛禹伸出手:“您好,我叫宋予声,是牧牧的朋友。”

经他这么一介绍,辛禹顿时明了几分。

这哪是什么朋友,根本就是乔以牧的同性爱人吧。

难怪乔以牧对他死心塌地的,即使是辛禹第一次见他,还是不免被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

和严汐文那种倨傲乖张的气质不同,宋予声真的是那种特别成熟、恭谦的人,辛禹甚至在想,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那种“温润如玉”的男人,说的应该就是宋予声吧。

这也和造星工厂强卖人设包装出来的不同,宋予声太自然了,以至于辛禹这个迟钝的都对他有了极好的印象。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你叫出来。”乔以牧他看起来略显疲惫,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病态的美。

“没事,反正我也没睡。”辛禹勉强笑笑。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讲了,微博刚曝出这件事的时候公司就联系了我,他们的意思是,强行洗,但是,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文哥和你卖cp人设,吸一波腐女粉。”

辛禹愕然,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你是说,要我和严汐文……”

乔以牧点点头:“因为我刚拿到了瑟威的时装发布邀请函,这对我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或许,以后就没有了,所以,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全身而退,以……受害者的身份。”

辛禹的心头冷了下来,他暗暗攥紧手:“所以,是要我来背这个锅么。”

乔以牧也觉得这种建议实在是不人道,但无奈他们都是公司手中的棋子,哪有说话的权力。

“我听他们那意思,大概是要把你洗成同性恋,你对我只是单纯的表白,而我因为太害怕便匆匆逃离了现场,被拍下了那样的照片。”

“而且,文哥因为最近的打人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这么一出,公司大概也是无奈之举,想试着利用炒cp的方式来洗。”

就像是晴天中的一道落雷,毫无预兆地劈下来了。

“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事情明明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是么!”

乔以牧摇摇头: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当初公司花大价钱培养文哥,只是因为算命的说他是杨总命里的贵人,但因为这些事,公司股价暴跌,昨天已经跌停板了,而杨总本人也因为资金周转不开,前两年在房产开发里投了太多钱,结果那些房子变成了鬼楼,一直荒在那里,杨总现在欠十几亿,已经上了执行名单,公司大概,要易主了。”

“怎么说破产就破产。”辛禹不敢相信。

“这种事情,我们也理解不了,据说是已经有好多年了,而文哥,只能说,他得罪的不是别人,正是即将成为公司最大股东宋总的儿子,宋澜。”

“宋澜?”辛禹诧异问了句。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宋澜是哪位,就是那个临去意大利前被吊灯砸伤的那个模特。

之前严汐文还劝慰自己说宋澜和他的不和传闻只是公司为了蹭自己流量的手段。

原来不是假的,而是他们早就打算好了。

“文哥和宋澜是真的不和,说起来,你也知道文哥那个脾气,估计宋澜刚进公司的时候文哥没少给他脸子看,光我知道的,就有文哥现在的助理小牛,金牌助理,本来是给宋澜的,但是被文哥要走了,包括他现在的经纪人,迪兰伯的时装发布,他们两个,好像一直在抢公司的顶级资源。”

“这个宋澜,也太小心眼了吧。”

辛禹这么听着,就觉得他们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听我一句劝,哪怕你再讨厌宋澜,也一定要和宋澜搞好关系,他不是省油的灯,公司内部有传闻说,当初你顶替宋澜上台的时候,那个绑架你的人,就是宋澜找出来的,或许他已经把你的信息扒了个透。”

此话一出,辛禹只觉得浑身寒毛倒竖,寒意从脚底直奔头顶。

“我之所以说他可怕,就是因为他和他爸爸能在杨总面前装这么多年的孙子,这种隐忍度,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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