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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陆暖真的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只能哀求封泽，“孩子……我想要孩子……一定要孩子……”

这成了他最后的奢望。

封泽楞了一下，然后轻轻摸了摸陆暖的脑袋，“好。”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陆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反抗的必要了……不如就这样睡过去吧，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封泽是第一次看见陆暖露出那样的表情，悲痛，绝望，像是任人屠宰的羔羊……

而对陆暖拿出屠刀的是他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封泽再次心软了。

可是……陆珩等不下去了……

“陆暖，你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你救了陆珩，我感谢你一辈子……”

感谢？

陆暖一句话没说，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滴落……

不远处，白忘书就那样站在那儿看着……看了很久……

直至陆暖睡了过去。

白忘书问封泽，“陆暖肚子里的孩子……”

“是我的。”封泽的声音冰冷。不知道为什么……当白忘书伸手想要去抱陆暖的时候，封泽觉得心口莫名的一痛。他几乎不做多想就拦在了白忘书的前面。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眯着眼，封泽莫名想起了自己和陆暖的那个夜晚。

“那个晚上，我找错了人。”他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白忘书怔楞在了原地。

封泽又说：“你在国外一直照顾陆暖，所以我才聘请你。我希望……到时候由你给陆暖做手术……当然，手术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定下来。”

陆暖没有和他说过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从来没有。他更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其实一开始是被厌恶的……

“我不可能给陆暖做打胎的手术。”白忘书的目光忽然一沉，这个男人，到底是已经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在他愤怒的时候，他身上不自觉地散发出那种成熟且可怕的气场。

下一刻，封泽突然一拳头朝着白忘书打了过去。

白忘书没有想到封泽会突然袭击自己，几乎是被一拳头打在了地上。再则白忘书是文质彬彬的类型，而封泽，他长着很漂亮的脸，却是恶魔一般可怕的类型。两人有着极大的差别，这也使得真的打起来，白忘书根本不可能像是封泽那样不要命。

“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陆暖的一个医生罢了。”封泽冷冷看着白忘书，“白医生，遵循你的职业道德，不要做僭越的事情。那是我和陆暖的孩子……你知道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生下来有多苦吗？或许……你知道陆暖的身世吗？”

白忘书的目光一颤，“封先生，因为你还年轻，所以，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孩子虽然是你和陆暖的，可你只提供了几个青子罢了。而陆暖……在这几个月里，他是最痛苦最不安的那个人，他承担了最多。更何况……不算自愿的X行为，这是……”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封泽就又一拳头狠狠打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不是自愿……虽然我记不清了，但是陆暖一个大男人，他不能反抗吗？”

事实上，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封泽的心一直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在诡辩……

他也知道，在知道怀了他的孩子后，陆暖看他的眼神，是多么的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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