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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嘴唇微抿,目光紧紧盯着江逾白。
他怎会不知江逾白心中所想,身为医者,江逾白虽然经常面上一副没正行的样子,但其实心底十分柔软善 良。
既然他不肯走,那,便不走了吧。
那两个狱卒胆战心惊的看着面前的人,皇后那边要他们看守的人他们若是看丟了,那么两人的小命也就跟着 丟了,但是这丞相府的人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弄不好也是会丟命的。
乘风感受到了江逾白衣袍的潮湿冰冷,以及怀中人止不住的颤抖,他单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袍,给怀里的人披 上了。
然后,乘风替江逾白受了那鞭刑。
那两个狱卒心道,皇后的人只说了每日都要给这牢房中的人多加鞭刑,鞭子虽然是打在了乘风身上,倒也算 是他们完成了任务。
皇后家族与裴丞相水火不容,若能因此施与丞相府一份薄情,那两个狱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饶是乘风有内力护着,也抵不过这日日的鞭刑,再加上那种使人伤口无法愈合的药物,几天下来乘风身上 已经全是撕裂的血痕了。
而乘风来时是带了些医治创伤的药物的,但是全部都给江逾白用了,江逾白总算是得以喘息。
每日乘风挨受鞭刑时,江逾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的眼泪都滚落出来了,却没有丝毫的力气能够阻止。
而幸得那牢狱中有丞相府安插的眼线,眼线废了好大功夫才将乘风要传给裴争的纸条送出去。
裴争收到了纸条时,已经是五日后了。
裴争进了宫去,直奔着宫中的那处牢狱,然而却在半路就被皇上的一道圣旨宣去了大殿。
皇上借用商讨边疆之事拖住了裴争,看出他得意图后,皇上甚至直言道,“不可能。”
裴争到嘴边的话顿了顿。
“若是你要为江逾白求情,就不必再说了。”
皇上道,“处罚他是皇后的意思,他治不好冰儿,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皇上,若以此来论,这世上就不能有治不好的病症?”
“冰儿她是后天受了些刺激,再加上身体也有所损害。”
皇上说到这里看着裴争的眼神变了变,“这些裴爱卿该是比朕清楚才是。”
裴争见皇上这次也是铁了心要随着皇后去,心下一沉,若是再拖下去,等不到死刑施行的那天,江逾白怕是 就会命丧牢狱。
“皇上,臣有一人引荐。”
皇上最终同意了裴争的提议,让沈欢进宫来替祁冰之诊治,若能治的好,便放过了江逾白和太医院里的众 人,若是治不好,沈欢也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沈欢只知道是宫里的二公主得了治不好的疯病,然后皇后便要处死江逾白。
她带着沈十九跟随着那个奴仆进了宫,然后便要被几个公公直接送去祁冰之的寝宫。
沈欢站着没动,正色道,“我要先见见江太医。”
谁知那个为首的公公竟然同意了,“皇上说了,一切都听沈师父的安排,沈师父要见,那便去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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