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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咬人，也不见得有那个机会。

但是这次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离明发现周则安的血制不住的流，像是要流出来一条蜿蜒的小河。周则安也没有动静，和做/爱的时候一样，像极了一条死鱼。

“周则安，周则安你别他妈的在这里装死，我难道还会害怕你死了吗？”

“周则安，你他妈醒醒！”

“周则安，你他妈的别想吓唬我...”

离明彻底慌了神，他连滚带爬的拿着手机给凌壹打电话，他的手在颤抖，点了好几下都没有拨打出去，他几度气得想要砸手机，但是心头的恐惧战胜了烦躁。

在点了好几下之后他终于打了过去。

那边的人接电话接得很快，像是随时待命在手机身边等着离明的召唤似的。

“凌壹你...你可以过来一趟吗...”

那样的语气像是遭遇了什么大事故的孩子，从内向外的都是底气不足——凌壹认识离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离明这样的语气。

他直觉离明大概是闯下了什么大祸，所以他来得很快，一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在看见周则安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心理建设瞬间就垮掉了——像是洪水冲垮了大堤。

“离明你真的疯了..”

凌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拿着离明家里的医药箱，想要简单先给周则安处理伤口，但是那制不住的血叫凌壹也不敢下手了，他叫了120，来得很快。所有人都惊异于这像是凶杀案现场的事故现场。

120的随行人员在处理周则安伤口的同时立马就报了警。

立马会不会被拘留或者判刑凌壹不知道，但是凌壹第一次生出来周则安真的就要永远的离开的感觉。

离明，你再也留不住这个人。不管是囚禁还是放任，不管是生存还是死亡，你再也留不住他，拌不住他——因为你再也不会是他记挂的人。

医院的病危通知书下来得很快，毕竟失血过多可以轻易的威胁生命。

主治医师要求有家属钳子，否则不敢进行下一步手术，周则安的凝血功能障碍让手术台上的每一个人如临大敌。

但是周则安没有直系亲属了，除了离明，没有谁可以联系上。

真好笑。

用血也是一个难题，不过好在离明并不缺这么一份买血的钱，但是戏剧性的是周则安的血型正好在地区的血库里存货极少，最后竟然是离明过来献血救他。

这样不死不休，周而复始的纠葛，凌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也劝不住离明，就只能看着这一场场闹剧的开幕。

谁也救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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