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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则安，你什么时候生病了。”

离明这么问他。

是什么时候呢，周则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要透过他的皮囊直视他的灵魂。

看得离明有些头皮发麻。

离明别过了脸，他少见的露出来这样好像吃瘪了似的神情。

“没什么时候，本来就有病。”

他在敷衍。

这样不加掩饰的敷衍。

离明没说话，不知道是在抑制自己的怒气还是在等着周则安重新措辞。

两个人对峙似的看着对方。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好好坐下来谈过话了。但是他们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好好谈谈的意思。

打破他们沉默的是突兀闯入的王钰。

周则安皱了皱眉头，他们相互打量着对方，像是初识的时候，但是眼神里更多了戒备和厌恶。

“则安......我听说你没事了，我就来看看你.....”

没事了吗？

周则安敷衍的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有什么需要我.....”

“没什么是王先生可以满足但是我离明满足不了的事情。”离明打断了王钰的话，“王先生看也看了，可以出去了吗？则安困了。”

我困了吗？

周则安闭了眼，权当是自己困了。

王钰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看着周则安的脸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下来干瘪的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可以不要敷衍我了吗？我问你什么时候生病了，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周则安闭着眼睛装睡，但是紧皱着的眉头暴露了他抗拒的真心。

“说话。要我再教你该怎么和我相处吗？”

一如既往的暴君行径，虽然他现在已经输得一无所有了。

“我困了。”

周则安用他的话来堵他竟然是意外的好用。

离明摔了他挂水的瓶子，带动了输液的针改变了方向，但是管子里的液体还顺着重力下滑，他的手很快就肿了起来。

他吃力的按了铃，分明是不大的动作却叫他出了一整个额头的冷汗。

医生来得很快，见了这场面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神情了，倒是边上跟过来的小姑娘吓了一跳，小声的问着自己的导师要查监控吗。

医生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只是拿着东西帮周则安处理，他以为周则安会呼痛，会借机把自己的不痛快到处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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