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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从来没有向苏卿提过一丁点要求——更别说什么想要学画画这样与他专业没有半点沾边的事情。

“对...对。”

慕洲点头。

周则安手里的笔停住了，他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得多的小男孩像是看见自己一样。他笑起来：“骗你的。苏卿并没说这些。”

“这样啊。”

“苏卿和离明出差去了。他怕你出事，就让你先住过来了。”

慕洲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点头。

慕洲也闷闷的，话也不多。周则安也不是一个喜欢找话说的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画一个看着。

慕洲也没有什么想要玩儿手机的意思，也没有想要说学一学，上手试试看的意思，就安安静静的陪着，像是一个摆件。

周则安没来由的觉得喜欢。

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喜欢。

周则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态这样的老态。

“周老师。”

慕洲叫他。

周则安等着他说点什么。

“周老师会觉得我闷闷的，无趣又无聊，像白开水吗？”

“白开水不好吗？”

周则安笑着，其实离明很少看见周则安笑。

苏卿也是。

所以慕洲来的时候被警告了好久说不许打扰周则安。

“适合过日子。但是不适合情人。”

慕洲低着头，男孩子才二十一岁，应该是那种张扬放肆嚣张的年纪——但是他太畏手畏脚了，他像是常青藤，只能强迫自己依附着苏卿这一棵大树。

确切一点的来形容，周则安甚至觉得慕洲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强迫慕洲的是苏卿，现在取悦苏卿还是慕洲。

“你喜欢苏卿？”

“您不喜欢离明吗？”慕洲话刚出口就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

周则安放下了手里的笔，但是慕洲以为周则安不画了就蹲下来想要帮忙收拾一下东西，但是反倒把周则安的衣服弄脏了。

“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我听苏卿说他家里的小朋友成绩很好。嗯？”周则安真的很温柔。慕洲低着头，悄悄的打量着周则安。

“只是个书呆子。他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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