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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选择闭了嘴，只是看着顾渊的双眸尽是怨毒。

看起来他可以做一个小人自己活命，其实他没得选。

顾渊要他必须死。

顾渊需要一个人给这场没有处理好的闹剧一个完美的收场——而官员贪污受贿与虎谋皮又遭到报应自杀在家是最叫群众喜闻乐见的结局。

“我懂了。”男人颓然的拿过枪支，他甚至不敢动手开枪杀了顾渊，因为他终归还是心系妻儿，也怕失败了之后连死都不行。

“砰——”

在十二月的某个下着凉雨，雷声轰鸣的夜里，以一声枪声结束所以明面上的所有罪恶。

季非是被雷声震醒的，他猛地撑起身子，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粗重的喘息着。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打算起床去阳台抽根烟但是被陆谦抓小鸡似的抓住了，眉眼里尽是警告的味道。

“我去抽根烟。”季非掰开他的手，这段时间的确太忙了，他的头发长的甚至可遮住他的眸子。

“不睡了？”

“睡不着了。”季非不再看陆谦的神色就出了卧室门。

他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但是并不希望被陆谦发现。陆谦有些陌生的关心总让季非觉得自己被放在了被保护的位置——可是他这个职业注定不会是被保护的对象——被保护得太好了就看不清了。

至少现在不能这样。

他悄悄的拿出来陆谦先前混着午餐一起送上来的纸条——上面罗列了邓放鸣与某人户的互动以及金钱往来持续两年——也就是类似案子的开始时间。还有就是那个犯罪团伙户头持续的进账——在出事之后的后一个月。

季非看着陆谦的字迹，越看这个字迹越觉得熟悉。他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看久了的原因但依旧神使鬼差的带着纸条去了书房。

他打开抽屉，里面除了先前那个档案袋还有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本，从日记本里抽出来四五封信件，那是季非母亲死后的一年间季非偶然在网上认识的人寄过来的。他开始仔仔细细的对比起字迹，季非觉得胃里一阵神经性的翻江倒海，他捂住嘴，强行将呕吐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字迹的某些虽然有所改变但是风骨没变——都是陆谦。

第一章：当归 ：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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