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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哪种人？”顾渊继续笑。

季非看着眼前这个游走在灰黑色地带的男人，他老是将顾渊同陆谦的身影联系在一起，像是一个一个生产车厢生产出来的产品——没有恐惧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责任感没有正误观念，笑的弧度都是精心策划过的模样。

季非想到了先前在李佩芝家见过一面的那个女人——他们像是一个群体。

他又仔细打量着顾渊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良久才答了句：“和陆谦一样的人。”

顾渊没有讲话，两个人在这个逼仄的空间枯坐了半个小时都有多，就这么互相交锋似的对视错开又打量着。

最后像是顾渊累了一样，起身披起外套就向外面走去，季非恍惚之间听见这个应该是幕后大BOSS的男人细不可闻的唤了声‘嫂子’。声音细如蚊呐，但是季非觉得这他妈比这个狗男人教唆犯罪不怕警察还他妈玄幻。

季非也不知道自己最好是怎么回家怎么躺在陆谦旁边睡着的。反正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早上七点了。然而陆谦陆老大爷一直不说话，低气压一直维持到季非在锦州市总局下车。

季非莫名有几分心虚。

“你是昨天没睡好所以心情不太好？”季非说话说出来都觉得自己真他妈嘴瘸，陆谦是谁，就算这个人最后被算计得身无分文他都不可能流露出来丝毫的低气压。

“回家再说。”陆谦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模样季非差点就信了他的邪。季非一只手撑着陆谦的手臂，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衣领，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十二月的锦州连绵阴雨。总局外面现在已经熙熙攘攘的挤满了记者，看见季非的时候那模样像是在看行走的工资提成。

季非现在还不知道上头最后的想法，只能笑着打着哈哈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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