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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顿时失了语，学着教徒的模样在胸前划了十字，细不可闻的叹了声气：“耶稣永远维护他的教徒。”——季非的母亲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

“那我希望信仰不要崩塌，正义不要迟到。”

第二章：黄连 骚话

季非用清水涮了泛着酸味的口腔，今天的天气难得的好，夹着微风的暖阳吹得季非微微眯眼。如果忽略里面令人作呕的犯罪现场的话。

“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又有的忙了。”季非起身就又要进去，但是却被陆谦叫住了——

“你先告诉我，神经性呕吐是怎么患上的。”

季非微微笑了笑，但是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看见了...”

季非打断了他的话：“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干什么。”

陆谦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是临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需要场外帮助请呼叫你亲爱的师兄。”

季非在这个凶案现场不合时宜的笑起来。冲他挥了挥手。

后厨依旧是一片狼藉，KTV老板支离破碎的尸体还在原地挑战着在场警察的神经。白色轮廓勾勒出他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轮廓。

罗宇熠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尸块，被切割得整整齐齐的创口平面昭示着作案者当时使用暴力时的洋洋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力又像是在警告。

“队长，死者生前就遭到了虐待。并且我怀疑死者是在还具有生命体征的情况下被活生生的肢解。”罗宇熠罗宇阳两兄弟开始一唱一和——

“并且根据血液喷溅的痕迹，这里应该就是凶手站立的地方。还有就是，你看这里。”罗宇阳指了指季非现在站立的位置，“你所站立的地区明显清洁于其他地区——这证明除了凶手与死者之外可能还存在第三方站在这里旁观。”

“惩罚...”季非喃喃，“多管闲事的惩罚？”血色的字写在桌上，季非像是突然不认识字了一样，“尸体带回局里，我要准确的尸检报告。封锁案发现场，刑警队除了痕检和技侦其余人员归队。我建议把整个KTV搜一遍，我想你们应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最后一句话是冲着蒋铭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蒋铭总觉得合作了很多次的季非这次有点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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