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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操作风问题，妈的就是马后炮！”

季非笑笑，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不在意这些的时候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草了，狗队长你是傻逼吗？你是警队才出来的愣头青吗，这种傻逼莽撞的事情你他妈也干得出来？”

“你他妈后来要死了，还被挂个黑警的名号怎么鸡儿办？”

“你有事情不能告诉我们要自己像个傻逼一样去送人头。”

季非是真的不想再讲话了。他又想吐了——这次的神经性呕吐来势汹汹，他甚至觉得满口的铁锈味道，生理心理的双重伤害：“我困了，晚安。”

“草，你他妈！”

最后夏荞是被蒋铭罗宇熠拖出去的，剩下的人没有讲话只是眼神里都充满强忍住了的深意。季非熟练的捞出来床底的垃圾桶开始呕着酸水，尽量压着声音，虽然他知道这一闹，这群人都必须先回局里一趟，但是还是怕被听见了担心。

季非吐得眼睛里开始泛出生理性的泪水，像是在恍惚之间见到了自己及去世将近十来年的母亲，他觉得过了将近十年，自己及终于快要接近真相了，但是顾渊给的所谓真相却是季非最不愿意接受的。

“我就不该由着你闹。”后背抚上来一张温暖的手，是陆谦，他轻轻地安抚着，“宝贝，告诉我好吗？我替你分担好吗？你知道吗我都快抓不住你了。”

季非翻了身，插着输液针的手抚上他自己的眼睛，像是在缅怀像是逃避：“陆谦你知道吗，我八岁的时候遇到你，你陪了我十年。失踪了十二年，但是好歹你回来了，我原谅你了啊。妈妈她陪了我十八年，可是她永远不会回来了你知道吗！他们当着我的面，他们没有杀了我，可是他们杀了妈妈，你能想象吗，她和江乘的死法一模一样，连陷害她的手法都如出一辙。他们在妈妈还有意识的时候就从妈妈手臂上割肉，他们叫我吃下去，我吐了，他们继续割，我不吃下去，妈妈竟然连痛快的死去的资格都没有。

陆谦，你说，凭什么，凭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凭什么凶手还活得比受害者还恣意。”

陆谦从来没有见过嚎啕大哭的季非，起先还是低声的啜泣，后来直接嚎啕起来，是难以忍受之痛，是没法轻易抚平的伤。

“陆谦，你不要在掺和了好吗...算我求你好吗....”

季非最后像是哭累了一般，最后的话放得极软，放得低极了，还没有等陆谦说话就沉沉的又谁了过去。但是陆谦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的手轻轻的给季非顺着气，深色的眸子看不清其中的意思，看着季非抓住自己衣摆的手最后还是轻轻地掰开了。

他关门的瞬间，季非睁开了眸子，明暗不定。

“茶茶。”陆谦在走廊接起了电话，重重的捏拳，最后还是松了开，“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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