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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打开本子，江声是摘抄里的第一句，艾瑞亚是第二句。第三句——“我心里说：这乃为世人的缘故，是神要试验他们，使他们不觉得自己不过像兽一样。”

圣经传道书第三章。

那个人是怎么选的人呢。

江声和艾瑞亚有什么特点让那个人看重呢。

“蹬蹬——”

是敲门的声音。

“季队，您的快递。”

“拿进来。”

季非狐疑，他向来没有网购的习惯。

包裹不大，就是一本书大小，但是却有一点分量。季非甚至怀疑是什么恐怖分子寄来警局的定时炸弹，比如什么拆开了快递就开始倒计时的那种。

送过来的人是长久呆在档案室的茶茗，这个女人和陆谦一副德行，和不相熟的人待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漠的意味。

“你还兼职警局接待了啊。”

“没，我过来找您，正巧楼下姐妹上来给您送快递。”

季非应了声，到处找剪刀准备开始拆快递——大概是女人暴力拆迁快递的天性吧，茶茗帮忙直接把外包装撕了开来。

里面是江声出事那天季非穿的衬衫扣子。

还有一套圣经——是网上某宝直接发货送过来的。

那个人，像是安耐不住开始挑衅了一样。

日了狗。

第三章：白果 ：病态

我夜坐听风，昼眠听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

——戴望舒

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病态的呢。

我也不清楚，可是我看见人的身体开始留下来殷红的液体我就忍不住的兴奋，像是苍蝇对腐肉的执着，我对诱导别人走向死亡也格外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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