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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我其实不太能理解您。”陆谦关掉手机起身与季蕴对视，“有顾渊在，有没有我陆谦很重要吗？”

“当然，陆先生的作用举足轻重。”

陆谦没说话。

季蕴继续说着：“陆先生和季非在一起了吧。”

陆谦皱眉，迎上的是顾渊挑衅的目光。

“季非是我的儿子，有父亲的支持，您是不是觉得您们会更容易往后走？您也不希望您的爱人也您一起颠沛流离吧。”

陆谦还是不说话。他不太喜欢季蕴这幅嘴脸——仿佛什么都可以用价值来衡量，仿佛什么亲情爱情都不值一提。

人情味是最不必要的东西。

“您是不是太小看你的儿子了？”

“心软，情绪化，犹豫又固执。”季蕴坐下来，讨论起季非时候的模样像是在说起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陆先生要是喜欢他的脸，我大可以送上更好的。陆先生要是喜欢雏儿…”

“够了。”陆谦打断他自顾自的话，“季先生真是好一个商人。”

“我就当做是陆先生的夸奖了。”季蕴双腿交叉，把手搭在膝盖上，身体前倾，俨然一副诱导的模样，“陆先生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当然同意。”陆谦冷笑，“不过我想和季夫人再聊一聊，不知道…”

“当然没有问题。”

陆谦伸手冲着门口，意义明显的送客。

“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季蕴笑着离开，他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实在是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不过倒和他的勃勃野心极为相称。

季蕴前脚出去，后脚所谓的季夫人就被送了过来。一身裸色蚕丝睡衣，就披了个狐皮长袍就过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陆谦耐不住寂寞，找了个情儿过来消遣。

“好久不见啊继母。”

“陆先生好久不见。”

那个女人哪里像是陆谦继母，只看外貌说是姐姐也不无人相信。

“这次傍上这个男人又打算做些什么呢？”陆谦走近她，“金钱？地位？权利？这些你都有了，还能是为了什么呢，您可别告诉我是爱情。”

女人脸上没有表情，两个人较劲似的相互打量着：“那你靠近季非是为了什么呢？不还是为了找到你父亲当年被陷害的证据吗？你对他有喜欢吗？你还亲眼见证了因为你给他带来的痛苦。那个流着季蕴冷血血统的男孩子，你可怎么对他赎罪哟。”

赎罪。

我要怎么对他赎罪啊…

告诉他——他母亲的死亡不只是因为圣心大教堂。

告诉他——是因为他母亲相信陆谦是个可怜单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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