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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宇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周昄现在去了唯一的幸存者家中也不知道能有什么收获，这边新的一位死者也看似毫无疑点。

“罗科长…这边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是鉴定科的人。

“好消息是，您先前在尸体指缝中找到的头发我们已经化验出来了。坏消息是…经过比对，是季非队长的DNA。”

像是一个晴天霹雳。

“你们确定没有搞错？”罗宇熠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我们对比过好几遍…确定没错。”

出现在凶案现场的戒指还可以说是他在离开前掉落的，毕竟在时间上是错开的。但是留在尸体指缝的头发丝又要怎么解释呢？

怕是要让季非的成为第二个邓放鸣。

办公室一片静默。

——

“停职查看。”季非在局长办公室抖腿，一边在费智面前吞云吐雾，一边翻看着什么。脸上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像是意料之中，“不是我说啊老头。我知道这样很没有说服力，但是我还是要说一说我的看法——这可能就是以宗教的幌子进行的杀人活动。”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吧！”费智有的时候真的在想，这个人是不是人前一面人后又是一面，这个人他是不是杀人凶手，这个人是不是伪善的屠夫。

“…”

季非沉默。

“我辞职吧老头。”

“你在说什么胡话？别人被冤枉了都是想法设法的洗白，你倒好！”费智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就给我好好留下来查案子。”

不可能的。

避嫌都不说，查案子是不可能了。

就算这次案子真相大白，估计季非都要被调动。

“你开什么玩笑呢，不说我自己的问题。你他妈一大把年纪了你就不能好好想想你自己吗？还是老光棍就算了，你不打算升厅级了吗？”

季非骂他。

两个男人对峙着，谁也不肯退一步。

最后还是季非认了输：“得得得，我不辞职，你也别掺和，我自己查我自己的好不好？”

费智白了他一眼，挥手叫他快滚。

季非自己溜了出去，手机一个劲儿的嗡嗡嗡的震动——全是队里人打进来的电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其实他也知道那群人其实就是想打电话来骂他一顿。但是就是不想接。

今天其实天气还不错，如果忽略掉季非糟透了的心情，平时他可能还会溜出来偷偷摸摸的给自己修会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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