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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别再坚持正义了吧。

没人需要的。

浑浑噩噩的，季非又睡了过去。

第四章：景天 ：沉沦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

——村上春树

季蕴达成了他的目的。

季非最后还是回家来找他了，他挺拔不肯弯曲的背脊最后还是被压垮了。

“欢迎回家我的儿子。”

季蕴精神看起来很好，坐在家里大厅正中间的位子，笑起来，皮笑肉不笑。

但是季非不知道为什么，硬是在他的笑容里看到了报复似的快意。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先说好，别拿你控制你下面人的手段来控制我，我也不吃你们这一套规矩。”季非立在偌大房间中间，那么多人在场竟然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把他的气场压下去。

不像警察，像是一个天生的犯罪首领。

“当然，你愿意回来我就很开心了。”季蕴还在笑着，渐渐泛白的鬓发昭示着他的老态。

“那我回公寓了。”季非摆手，他看向顾渊，玩味的指着他，“我可以让这位先生送我一程吗？”

季蕴点头。

顾渊笑容顿时就凝固了。

这个人是还记仇自己做季蕴的说客还是报复自己之前在案子里给他使绊子啊？

“顾先生，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是小公子的话怎么会不方便。”

顾渊面上维持得好看，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实际上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季非觉得好玩儿又好笑，做警察的时候干点什么小事情都能被口诛笔伐，现在在灰色边缘游荡，反倒还要快活许多。

“怎么，小老哥，之前不是很想杀我的吗？”

“呵，你也就是投胎投的好。不过，大家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事情后头的那点事儿，你不会看不透吧。”顾渊觉得这个人有趣极了。他骨子里刻着铮铮正气，但是偏偏这个人他的性子又与那些循规蹈矩的警察大不相同。

像个意料之外。

从一开始对季非这个人感兴趣是因为陆谦，现在顾渊觉得这个人像个深渊，叫人沉沦又忍不住的好奇。

“你其实真实属性是个老妈子对吧？”季非闭眼睡觉。

这个人像是睡神一样，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他不想理人就可以睡过去——像是猪一样。

他为什么会选择走这一步呢？

他笑了笑，真想看见陆谦从国外回来之后发现自己成为他的同事的时候的样子。

“滴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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