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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混进来的。”周昄皱眉，公司内帐是警方没有确立王国东公司涉嫌犯罪之前根本拿不到的东西——这也是在排除了社会关系方面有用的资料之后他们再也无从下手的地方。

“陆谦的秘书。”

周昄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可能和陆谦有关系，毕竟每次都恰到好处出现在案发现场，说没有内线他都不信。

“陆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才会让你来和市局合作。”

茶茗一愣，像是在思考回答还是不回答。

“是。”

周昄微微惊讶于茶茗的坦诚。又想到了陆谦和季非的关系以及罗宇熠出事的别墅在季非公寓附近就不由得瞎想：“季非还好吗？”

“不好。”

茶茗也坦诚，像一个诚心的商人。

周昄想追问，但是他又无从问起。最后还是应下来了：“我再用我的职业道德和你做这样一场赌注，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合作愉快。”茶茗笑了声，“我相信你的人品周队长，一样您也不要让我失望。”

一方是私欲一方是群众社会利益。但是他们都走在一条独木桥似的路上，赌这最后的输家是季蕴。

——

季非醒了。

他其实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偏头痛是他的旧毛病了。他就这样躺在床上发呆，他竟然有几分对不上号，恍惚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应该扮演的角色应该是一个瘾君子。

和警察这一条路越走越远。

季非撑起身子继续发呆。季蕴竟然没有把手机给他手走这倒是叫他没有想到的。

屋子有些黑还有些潮湿，但是季非敏锐的瞥见了桌子上的某种晶状物的残留——曲马多液是透明液体状态以针剂形式注入季非大动脉的，那桌上的毒品又是怎么回事？

只要季蕴还不想他死，他们就不会对从来没有吸入过毒品的季非注射过多剂量并且这样复合。

季非猛地想起来最初母亲与季蕴吵架的内容。

他现在才意识到了真正的真相。

圣心大教堂不过是季蕴借来杀人的工具，最后的推手是枕边人啊。

他颤颤巍巍的捻起来桌子上的晶状物，一点点碾碎，黢黑的屋子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偶尔在恍惚间听见几声啜泣。

不光是难受，更多的是失望。

他记得季蕴下海从商之前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季非一身满腔对正义的热血是季蕴种下来的。

是什么摧毁了正义。

第四章：景天 不敢

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我的解释里，就是精神的文明。

——《撒哈拉的故事》

季非拔了自己右手上碍人的针头，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离开这里去一趟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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