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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想放弃啊。

想，想从楼顶上跳下去。

“龙姐，我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了。”季非看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往下滑的药水发呆，“你看，他们都有固定的活动轨迹，可是龙姐，我呢？”

龙舒被他问得语塞。他还有做回警察的可能吗？

不，不可能了。

“龙姐，你送我去戒毒吧。去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

三年。

整整三年。

罗宇阳苏聖再也没有见过季非，偶尔能够从夏荞那里听到几句关于季非的事情。

其实苏聖在季非不在的日子里每个月都有去看陆谦，两个话都不怎么多男人就这么隔着一块玻璃抽烟，抽完就各自走开，

“阿非他过得怎么样？”

苏聖愣了，手里的烟恰好燃到了尽头，烫得他一震。

其实苏聖真想告诉陆谦——季非胃穿孔了还进了一次急救室，然后他现在四处支教也不知道去了国内哪里，或许出国 也未可知。

但是临到了嘴边还是换成了句。

“挺好的。”

挺好的，听说他戒了毒，也有在好好的接受心理治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第四章：景天 ：醉生

陆谦对于最后的这一切并不后悔。

求仁得仁，以牙还牙。

再好不过的结局。

但是看到季非难以言说的眼眸时，他还是语塞了。

就像是初见再见时，分明早已打好了腹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真不像自己。

他想说：小孩，你不要怕，这已经是宽大处理了。

他想说：求仁得仁，这一切的结果他都接受，也不后悔。

他想说：等我出来，你要是还喜欢我我们就出国去结婚…

想到这里陆谦又摇了摇头。

想着还是别喜欢我了，又累又痛。

季非其实一次也没有来看过陆谦。其实要是季非来了，陆谦反倒不敢见了。

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其实除了苏聖之外还有一个人会每个月都来看他——茶茗。

她像是报告工作一样，一件一件的把苏聖没说的全都告诉陆谦。从这个女人像是没有什么情感，一切行动都按部就班。冷静得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陆谦还是很少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也没有想要知道得更多的意思。

龙舒和赵霜华担心他在监狱出事，但是这个人他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不争也不抢。连在有人恶意找茬的时候他都不会说一句话。

安静得不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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