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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俞长安不是小气的人。”林清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大师兄，虽然她不喜欢他，可毕竟是从小小到大的好朋友。

他怎么就这么蠢。

“趁着俞长安还没搬去内门，快点去道歉，晚了就来不及了。”

大师兄听了立刻就朝着俞长安的住处跑去。

他其实做了那件事情之后，心里也有悔意。

只是悔意没有强过面子，他拉不下脸，现在俞长安要进内门的，不是他能开罪的起的。

俞长安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大师兄闯了进来。

他有些拘谨，但是又很诚恳的说:“我、我之前不该那么做，我就是一时糊涂，对不起。”

俞长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他。

很可笑的一件事情，没人问津的外门弟子俞长安，谁都可以欺负一下，可是内门弟子俞长安，却连这位大师兄都要上赶着来道歉。

道歉。

俞长安冷笑了笑。

“然后呢。”俞长安反问道。

大师兄没有料到俞长安是这个反应，他以为俞长安是心中还有气，于是把姿态放的更低。

“然后我们一笑泯恩仇吧。”

俞长安盯着他看了一会。

大师兄被看的有些局促。

俞长安的眼睛有些深邃，仔细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外表内在都被他看透了。

“泯恩仇…所以你以为道了歉，我的狗就会活过来？你所做的事情，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俞长安冷笑连连。

“你真可悲。”俞长安看着他说道。

素来自尊心有些强的大师兄受不了了，眉头一皱说道:“不想原谅我就算了，我也不求着你，不就是杀了你一只狗么，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送给你，矫情什么。”

是啊。

无论跟外人怎么说，他们都觉得那只不过是一只狗。

觉得一只狗死了就死了，能有多重要呢。

他们不会知道对于俞长安而言，小小黑就像是绝望里唯有的希冀。

是那个清晨大摇大摆给他来送兔子肉的希冀。

俞长安忽然凑近了他。

“你最好不要出山门，山下可没有不准杀人的规矩，你对小小黑做的事情，我会加倍放在你的身上，不，那还不够，我要让你想死却死不了，魂魄日日放在神火中灼烧，最后魂飞魄散。”

大师兄听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连倒退了几步，强撑着说道:“你不敢！”

俞长安目光又平静了下来，收回了他沁着毒的目光。

那模样似乎面前已经站着的是死人了。

大师兄仓惶的逃了出去。

屋里便又剩下俞长安一个。

安静的连落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

俞长安成为内门弟子就要搬走了。

他搬走的那一天，走到了小小黑的坟头。

“以后可能不能日日都来看你了，我成为内门弟子了，若是能早点成为内门弟子，大概你也不会……”

俞长安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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