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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正伤心,今日晴未
陈宴川这个男人要不要每次都对我的心理猜测得了如指掌啊,这样会让我在这段关系中处于下风的下风。
我开了大厅里的灯,灯罩是花格形状,灯光透过它投下繁复阴影,就像一个充满着秘密的万花筒,我看了一眼,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楼梯上走去,而陈宴川跟在我的身后。
“阿静?”陈宴川叫了我一声,我在楼梯上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有些事情我没有想明白,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不要自己想,跟我说你在想什么?”陈宴川一边说着一边又上前来,他的胳膊横在我的脖子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这是令我无比熟悉的气味,一时间竟忘了思考。
在处理两个人的关系当中,陈宴川显然比我懂得多,我和他的关系的确是出了很大的问题,事情发生了很多,我对他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感,但他并没有放任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只是靠三言两语的沟通就能够解决的吗?
“江疏为什么会接你的电话?”
“今天开了个会,当场有人抽烟,你知道我很讨厌那个味道,于是去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
“你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江疏也在?”
“对,她自己进来的,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要我马上签字。”
“电话你也同意她接?”
“我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我办公室了。”
“你不会关门吗?”我记得我白日里去陈宴川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明明可以关门的啊,陈宴川的解释里怎么这么漏洞百出的感觉。
我不想跟他再继续说下去,于是扳开了他的手,准备继续上楼,但他却很执意地再次拉住我。
“阿静,我当时就想很快地洗完澡就可以回来了啊,没想到江疏还在公司。”
“所以以往,你的办公室她都是随便进?”
“不,这是第一次。”
“陈宴川,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她是不是对你余情未了?”我想着江疏的穿着,极其注重线条,她的身材又那么玲珑有致,兼而有之,我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江疏真的足够优秀。
果真陈宴川也说的十分没有底气,“我不知道……”
“如果你们还互相念着彼此,就好好地在一起吧,不用顾忌我,本来我们彼此之间也没有感情。”我想甩开陈宴川的手,没想到他把我拉得更紧了,然后整个人被他带到了怀里。
他将我抵在楼梯旁的墙上,强势地吻上了我,我用力地捶打着他,但陈宴川纹丝不动,他的吻里带着一点怒气和霸道,我不知道我说的这句话哪里惹到他了。
好不容易得空,我将脸偏向一边,眉头微皱,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你放开我!”他却突然一把捏住我的脸,让我不得不对视他。
“什么叫本来我们彼此之间也没有感情?”他的目光凌厉,神色咄咄逼人,那一刻我仿若是他的猎物,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已经被他团团包围住,但我不会告诉他我对他的感情。
“怎么,你是对我动心了吗?”我略带挑衅地问他。
“你说呢?”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们就像两只互相试探的动物,好像谁先说出爱这个词谁就输了一样。
我腾出一只手捏上他的脸:“我说是。”
陈宴川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吻上了我,我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认可了我的答案,我们从楼梯一路吻到了卧室,他脱我衣服的时候我很严肃地告诉他:“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很生气。”
“不会有下一次了。”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下一次我们便已经吵起来了,彼时是第二天早晨,我和陈宴川一同坐在餐厅里吃饭,我跟他简单提了一下我和江疏见面的情形。
“我怀疑时?那件事分明就是江疏指使的。”
“我查过了,没有证据表明跟江疏有关。阿静,你是不是对她有偏见?”陈宴川轻轻地放下叉子,注视着我。
或许陈宴川只是跟我陈述了一个事实,但是在我听起来却那么扎耳,让我觉得他就是在替江疏说话。
“那为什么她从未找我向时?求过情,也从未做出任何举动,她真的这么平静,真的这么漠不关心吗?”
“或许她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陈宴川,你这是在替她说话吗?”
“我没有。”陈宴川用十分冷静而又平淡的语气跟我说道。我气呼呼地放下手中的勺子,觉得心里有一团怒火无处发泄。
但我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我们还是平静地吃完早饭,然后分别开车上班,阳光照耀在手上的戒指上,戒指折射出的细小光芒映射在车座上,现在看来倒是有点讽刺。
我并非有意针对江疏,可是江疏的存在于我来说就像一根刺一样,我忍不住给时?发了一条消息:“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姐姐喜欢的那个男人,你知道叫什么吗?”
时?回得很快:“静姐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你姐和我的一个朋友在一起,不确定,所以想要问一下。”毫无逻辑地解释,但是我十分迫切,无论以何种幼稚乃至愤怒的方式发问,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答案。
时?没有让我等很久,她很快地便回过来:“陈宴川。”
我猛地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冷笑了一声,然后喃喃自语道:“果然。”
我平静了很久,才继续开车去公司,但内心有如深夜的海,不似白日光景,只是慑于它巨大的黑暗。
我最终还是瞒着陈宴川决定再见见江疏,当天晚上我谎称跟客户吃饭,实则是约了江疏,听说我要约她,江疏没有丝毫的惊讶,好像猜到了一般。
我们折中选了一家餐厅,门口有一群小孩子在玩游戏,服务员微笑旁观,气氛有些吵,我问江疏:“换一家?”
她笑笑:“就这吧。”
因为不想点菜,所以干脆要了份套餐,我和江疏面对面坐着,直接切入了正题,“你还爱着陈宴川?”
她略微扬扬嘴角,已经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礼貌温和,“所以宴川是跟你结的婚吧?”
两个喜欢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待在一起,就像一个点燃的炸弹随时会爆炸,而我坐在餐厅里临时还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回答彼此的问题,本是带有疑问语气的问题愣是被我们说成了陈述语气,我们只不过又向彼此陈述了一遍既定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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