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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梦阑时,低垂泪光
迟凌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但是他并没有在床上看见睡觉的白璃,“阿璃?”他一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向外走去,最后在书房的阳台上看见了熟睡的她。
阳台很大,离地板不高,是木质的材质,上面铺着一块灰色的地毯,初夏的天气,夜里还有些凉,白璃的上半身在地毯上,下半身交叠在木质的阳台上。
她的身子弯曲如弓,蜷缩的样子好像是在等待一个温柔的拥抱,而她的旁边睡着的是团子和糯米,一只金毛和一只小花猫。
听到迟凌涛的脚步声过来,金毛冲他摇了摇尾巴,但狗狗是通灵性的,它尾巴摇得很轻,生怕吵醒了白璃。
迟凌涛的目光扫过团子,然后将眼神定在了白璃的脸上,她看起来睡得很香,一缕发丝很俏皮地落到她的嘴角处,她穿着很少,只穿了一件宽大而单薄的T恤,T恤刚刚包裹到她的臀部,下面是她白皙而纤细的腿,她的后背也没有文胸的痕迹,看的迟凌涛喉咙一紧。
他握上她的手,发现已经冰凉,他没有叫醒她的意思,只是将手轻轻地向上移了移,移到了白璃的肩膀处,然后腰继续弯了弯,将白璃横抱起来。
团子和糯米抬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迟凌涛将白璃抱出书房,然后糯米在团子的怀里撒了个娇,枕着它的一只胳膊又睡了过去。
黑色的天际像墨水一样灌满了整个夜晚,城市里的灯光密密麻麻排列,在清寂无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温暖。
迟凌涛抱着白璃走到房间拐角处的时候,白璃转醒,她嘟囔着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嗯。”他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过身去准备洗澡,白璃却在迷迷糊糊中拉住他的衣角。
白璃的这一个小举动在迷蒙之间撩到了迟凌涛,他突然俯身下来,在只有微光的房间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白璃的唇,一个深吻。
外面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屋内是静谧的欢爱。
第二天白璃醒来的时候,迟凌涛坐在在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他穿白色的衬衣,一粒一粒地系扣子,白璃起身,跪坐在床上从后面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处。
“怎么了?”迟凌涛握住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轻声问了一句。
白璃不说话,只是紧了紧自己的两个胳膊。
“别闹,我该去酒店了。”迟凌涛掰开她的胳膊,然后起身到镜子前系领带,白璃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跟他那么陌生,好像从未相识。
哪怕他们再认识几个月,甚至几年,他们的关系都不会有任何的进展了,就像他从未到达眼底的笑,就像他们之间始终不会说出口的话,这是白璃很讨厌的感觉。
如果可以,白璃宁愿与他的相识在开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还记得那天他到淡妆开会,白璃帮他开门,他穿棕色的衬衣,拿黑色的文件夹,刚刚整理完一大堆文件的白璃灰头土脸。
她急匆匆地拉开门看见门外的他,两人相识一笑,白璃听到自己心中花开的声音,就让时间截止在初相遇吧,这样便不会再有万般自我否定的生活,也不会再有无比绝望的明天。
她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直到迟凌涛走出门口都不曾回过一次头,连一句“我走了”都没说。
他真的把这里也当酒店了吗?
忘记他昨晚睡在这张床上,忘记他们昨晚的温存,只是两手空空地转身离去,留一室狼藉,而他下一次再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像一本精美的小说突然被墨水污渍沾染,很闹心,当然也令白璃束手无策,“吧嗒”一声,一滴眼泪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白璃用力地抹了一下,然后吸吸鼻子。
这时,团子摇着尾巴过来,在床边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白璃,好像是在说主人你怎么了?
她摸摸它的脑袋,然后系上了睡衣上的两粒纽扣准备下床洗漱,环顾四周没发现糯米的身影,平时它可是最粘团子的。
“糯米呢?糯米?”
叫了几声后,糯米才从浴室里湿漉漉地走出来,绕身到白璃的脚边,白璃蹲下来,它的两个小爪子搭上白璃的膝盖。
白璃摸摸它的小脑袋:“你又去玩水了?”
明知道它根本就听不懂人话,但白璃还是习惯像跟小孩子说话般跟它说话,这只小花猫总喜欢去浴室里拨弄花洒,弄来弄去,就会把自己全部弄湿。
昨天准是迟凌涛洗完澡忘记关掉浴室的门,白璃抱起它,去浴室里拿吹风机给她吹干,眼神温柔。
白璃给猫咪的毛吹干后,关上浴室的门,一个人来到了窗边,这是A市最贵的楼盘,在市中心,引颈观望,越来越多的建筑落入眼底。
刚刚下过雨,大雨洗涤后的太阳显得格外耀眼明亮,白璃想起一年之前,她执意涉足迟凌涛的生活,甚至她说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待在他的身边。
可是如今,他们虽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但不知道为什么白璃总觉得这里很陌生,迟凌涛没有把这里当做成自己的家,她自然也感受不到家的温暖。
她的爱那么固执而又鲜明,毫无任何隐瞒的意思,于是也有了她精心设计的一晚,她如愿以偿地成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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