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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笍吗?”苏轻语扬起脸看向院长。
院长很诧异的僵了一下,一脸奇怪的问:“你怎么会这么问?”
苏轻语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其
实她心情清楚,根本不会是现任主任李笍害的她,因为就算那天她躲在另一端的楼道里听到了她和院长的那点苟且事,可最终也没有被他们俩发现。
她之所以说出她的名字不过也只是想看看院长的反应。
这样阴暗龌蹉的手段获得了上位,苏轻语也不是没见过。
可院长毕竟利用了苏轻语被投诉的事,借题发挥的撤掉了王主任,让她默默的背了这个黑锅,她心里不平衡而已。
院长的老脸绷的很紧,最后装做一脸无奈的样子,将一纸调令放在了她的眼前,语重心长道:“小苏,不是我不帮你,是实在无能为力……”
苏轻语将调令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禁觉得讽刺。
景城里长大的她,竟然被调去了陕西的一个小县城里的精神病院。
苏轻语将调令放回到院长办公桌前,从自己的制服口袋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辞呈,放在了他的手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苏轻语并不留恋这份工作,试问有哪个正常人愿意每天和精神病或者抑郁症患者呆在一起?
不是听着她们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就是听着他们歇斯底里的痛述着被人背叛了感情的世界里是怎样的绝望无助。
而这些事她不是一样在默默承受着吗?谁能站出来,给她以宽慰呢?
苏轻语觉得异常的累……
周六,苏轻语和顾凝站在苏杏的墓前,顾凝正将一束黄白相见的菊花放在墓碑下。
微风吹起了她们额前的头发,这恐怕是这个冬天最暖的一天了。
顾凝神情悲恸,对着墓碑说道:“没想到我出差不到一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姑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世了,想到这里我就……”
顾凝依稀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去苏轻语的姑姑家里玩,苏杏总会把家里所有的好吃的都拿出来做给她吃。
顾凝畏冷,月经不调,还是苏杏用了老家的偏方,帮她煮的药膳调理过来的。
那时她很羡慕苏轻语能有这样的姑姑,起码自己的父母从小到大就没有真正的关心过自己,他们都太忙,忙到连她的生日都会忘记。
她18岁的生日,还是苏轻语的姑姑苏杏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帮她点上蜡烛庆祝的。
苏杏说那是她的成人礼,一辈子只有这一次,不能错过。
那天顾凝挤在苏轻语的小床上,哭了整整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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