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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在柜台点了一份牛肉饭的套餐,餐备好后,他端着托盘走到窗边坐下。
他脱了外套塞到背后,伸手把碗和筷子的布局调整了一下,然后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餐盘里,米饭上盖着牛肉,点缀了几颗西兰花,还另外附了一碗蛋花汤,符合她的全部要求。张晓美滋滋地把照片发了过去,等了一会儿,没有很快收到回复,张晓拿起筷子大口扒起饭来。
电话联系后,张晓的心安了,胃口也开了,狼吞虎咽一碗饭就下肚了。张晓把汤碗端到面前,舀一口汤瞥一眼手机,当他用勺子抠碗底紫菜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张晓几乎是瞬间接起了电话,但声音却延迟了一下才发出来。
“——喂。”
那边尧曳轻笑了一声:“喂什么喂?每次都喂。”
张晓说:“我……打电话习惯这样了。”他低下头把托盘往前推了一下,轻声开口:“尧曳。”
“嗯。”尧曳正经地回他,“张晓,你好。”
张晓不由一笑,问:“我就叫你尧曳么,你有没有什么小名?”
“你想叫我什么?”
张晓想了一下:“尧曳其实很好听。”
咬在嘴里,有种随性的温柔。
尧曳在那边懒洋洋地说:“好听就多叫我啊。”
张晓又轻柔地叫了一声:“尧曳。”他品着她的语调问,“你现在在家里了吧。”
尧曳:“躺床上了。”
张晓说:“刚才的地方离你们家是挺近的。”
尧曳“嗯”了一声,问:“你呢,吃完饭了?”
张晓说:“吃完了,我给你发照片了。”
尧曳说:“我看到了。”她翻了个身,声音里抻着倦意,“吃得勉强过关吧。”
张晓笑着说:“不敢不过关。”
正是中午饭点,快餐店的人快速多了起来,张晓一只手捂着手机,另只手扣住耳朵。他仔细听着她那边的呼吸声音,均匀的像是一个美梦。
闲闲对话两句后,她打出一个大呵欠。
张晓笑了,说:“睡吧,不早了。”
尧曳问:“你一会儿去哪里?”
“我就回小区了。”
尧曳又说:“那你晚上也要好好吃饭。”
“好。”张晓说,“我晚上和老张头一起做点吃,也给你拍照。”
尧曳说:“那个时候我可能还没起床呢。”
张晓说:“你多睡会,睡醒了想给我打电话了,就打过来。”
尧曳困倦地黏着枕头笑了:“张晓,我们好像在网恋啊。”
张晓跟着她的声音,不由勾起了嘴角。
尧曳继续低低地说:“不过,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不算网恋,最多算异地恋。”她又说,“也不对,我们属于一起野外旅行的驴友,那应该叫什么恋呢……野恋?”
她越说越迷糊,简直像是软糯的梦话。
张晓舍不得挂下电话,不过这样聊下去,她也无法睡觉了。张晓把外套抱起来,催促她:“好了,快睡觉吧。”
这时,有个人端着托盘走到张晓旁边:“请问,你要走了么?”
张晓扭头,看到店里人满为患,许多人都站着寻找空位。张晓微一点头,起身让座,听着手机推门走出快餐店。
冷风拂过来,皮肤一下子绷紧了,张晓的声音仍旧保持温和,哄着那边:“你快睡吧,我接下来可不说话了。”
尧曳轻声问:“你是不是出门了?我听到没有那么吵了。”
张晓保持着没有说话。
尧曳继续对着电话说:“我听到了……有车来车往的声音,还有刮风的声音。”
张晓低头专心听着,沿着人行道前行。
“你真的不说话了啊……要等我睡着啊。”尧曳带着倦意说,“好吧,那我睡了。”
张晓默默一笑,在心里跟她道了声晚安。
电话那边,有床被的微声响动,然后又传来尧曳的声音。
“张晓,我床上有两个枕头,枕着一个,抱着一个。不过,真想抱着你一起睡啊。”
她的声音像是某种撒娇,张晓心绪流淌,没有忍住,还是张口回答了她:“我也想。”
他们的对话一个比一个音色低,一辆车开过,就将那些话语覆盖淹没了。
不过,该听的人都听清了。尧曳闭上眼睛笑了,说:“我睡了,晚安。”
“晚安。”
电话无声挂了。
张晓的外套搭在胳膊上,站在路口吹着冷风,不过感觉浑身涌动的都是暖流。他低眼看着手中握着的手机,忍不住微笑。
张晓回到小区,在保安室里做好晚饭后,专门摆盘拍照了。
接下来两天的早饭,他都刻意把煮鸡蛋改成了煎鸡蛋,摊在盘子里配着小咸菜一起认真拍了照。
吃完早饭,张晓兴致勃勃地出门了。老张头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只感觉这个小伙子和前两天完全不同了,仿若焕然重生,从头到脚都幸福得冒泡。
张晓拎着水桶和几条软抹布,来到7号楼一单元门口的空地前,给尧曳的车子擦灰。他找到了就近的公共水管,换了几次水,将整辆车都擦了一遍,又细细抹干。
一上午下来,虽然比不得专业洗车店清洗得干净,不过从外表看,车子的本身颜色总算是出来了,阳光底下还发着光泽。
张晓把水桶放回保安室,洗干净手,重新出门了。
他这回去了商场,目的是给自己买衣服。
张晓来北京没有带衣物,小区的保安室里留着他的一些行李,但其中衣物都是淘汰的旧衣服了。
可以凑合穿,不过换上后,总觉得陈旧不好看。
张晓决定买身新的换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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