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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兰初是大世家的小姐,与周政结婚,有了周睿。她脾气不好,结婚二十几年来没给过周政好脸色看,大部分都是因为沈凛程。
而周政,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昼夜难眠。他爱的是别人,娶的却是另一个。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沈凛程在酒吧喝酒。他的业务时间依照林窈的时间而定。林窈有约,他也可以外出。
李莫早就等他:“沈哥!你可算是来了。”
他倒出酒:“怎么样啊,最近都看不见你。”
沈凛程不说话,拿着酒杯灌酒。喉结性感,向下滚落。
或许是生活的原因。沈凛程很少有轻松,愉快的经历。他的肩上有异常重的担子,这种紧迫的感觉迫使沈凛程愈发成熟。小酒吧是他经常宣泄的地方。
李莫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又倒了杯酒:“怎么?把工作辞了?”
“没。”沈凛程两条长腿虚拢,眉头皱的很深。他看着酒杯,里面有粉色的花瓣,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了粉色书包,想到了林窈。
那个傻子现在在做什么?
和她嘴里的“睿哥哥”一起吃饭。
也不嫌恶心。
沈凛程恶毒的想,捏着酒杯的手露出青筋。他一向有主意,能控制情绪,心里憋着的火无处发泄,浑身阴郁。即使是这样,丝毫不影响沈凛程的帅气。面无表情的男人靠着吧台,吸引女人的视线。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搭讪,问沈凛程的联系方式。
“抱歉,没有。”他回绝,喝了酒,视线向李莫:“你付钱。”
李莫忙不迭点头:“得嘞。”
沈凛程推开玻璃门出了酒吧。露水渐浓,他似乎无处可去,随便骑车到了空地上,坐在台阶上看天。
黑漆漆的天,只有他一个人。云很厚,一颗星星都看不见。沈凛程却像能看看似的,随意的靠着栏杆。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独自一人。说不上孤独,像是无根漂泊的棉絮。
沈凛程想,等这件事做完,他就带着沈妩月离开临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只大黑猫,眼睛在夜里尤其的黑亮。沈凛程看着猫:“你也没地方去?”
黑猫窜走了,沈凛程无所事事的叉着兜。他总是能想到林窈,想到她的眼神,她的笑容,还有她的那句“疼不疼”。沈凛程觉得自己疯了,难道是太久没有交女友?可沈凛程根本懒得应对各式各样的女人。沈妩月说,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是妖精,会勾人心魄。
沈凛程嗤之以鼻。
那林窈能是什么种类的妖精?狐狸精?长的漂亮,脑子却没那么聪明。狐狸精也不会接纳林窈的,因为她太笨了。
这样一想,沈凛程脸上总算有了些许笑意。
笑容稍纵即逝,他骂脏话,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骑上摩托,套上头盔。一路疾驰到了林家别墅。
林窈已经回来了。
她独自一人,在后院里和白鹅说话。白色的棉麻裙子垂到小腿,整个人盘条顺靓,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夜色里,大白鹅啄着葡萄干吃。
李妈若有若无的挖苦沈凛程:“做保镖的这么自由,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看全凭先生看中,要不然早被辞退了。”
徐瑞文是管家,打圆场:“好了李妈。别说了。”
李妈翻了个白眼,进了厨房。她最看不上的就是沈凛程这些年轻的“小混混。”沈凛程沉默的听着,没有多余解释,徐瑞文吩咐:“小姐在后院。”
沈凛程应了一声,去了后院。
后院的葡萄架子坠满了圆溜溜的葡萄,虫子在夜里鸣叫。林窈听见脚步声,回头惊喜的看着沈凛程:“你回来了?”
这语气,给了沈凛程一种她一直在等着他的错觉。
沈凛程语气闷闷的:“嗯。”
林窈朝他笑,很乖巧:“你知道闹闹吗?就是我的白鹅。”
大白鹅嘎嘎叫唤。
沈凛程点头。
在这个家里,他只是一个保镖,就应该完成保镖要做的事情。
林窈嘀嘀咕咕:“闹闹,再吃一粒葡萄干吧。”
她站起来,一个不稳扑到沈凛程的怀里。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林窈捏住沈凛程的衣服角。
她惊呼一声:“诶呀。”
沈凛程迟疑一会儿,第一反应是把林窈推开。
他没有用大力气,林窈还是一个踉跄。
林窈埋怨的看向他:“做什么嘛,那么抠门,扶一下都不行。”
沈凛程全身僵硬,伸出胳膊拉住她:“小心。”
林窈推开他的手:“不用!”
沈凛程的手臂被迫悬在半空。
林窈看着他:“今天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还没等沈凛程回答,林窈已经跳到椅子上摘葡萄,低头有些骄傲的看着:“你把那个筐子给我,我给你摘葡萄吃。”
月光下,少女侧脸姣好,眼里像柔波静静流淌。她的长发垂下来,几根若有若无的扫过他的手臂。
沈凛程皱着眉,把筐子递给她。
林窈摘葡萄很快,她放进嘴里一颗,粉色的唇畔染上色泽。“呀,好甜。”
她又从椅子上跳下来,举着手臂看着他:“你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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