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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章

不满？！

是的，不满。

顾瑾渊呆站在原地，他不得不承认，姜绾芸两个字轻易的戳破了他心中的疑惑。

原来他是在不满么？

为一个他早有了决定，却因为姜绾芸的选择而生出的本不该存在的不满。

而姜绾芸如今的态度更是令他不满。

他如今是夏凉的皇了，而她姜绾芸不过是一个因为他的松口而苟活下来的人罢了，凭什么还是当初那副高贵模样。

她不该像是他当初一般么？

苟延残喘，不敢多言！

顾瑾渊想，他是恨姜绾芸的。

因为她，他本能够同殉国大义而死成了空，反倒是被人诘骂，成了百姓口中的笑柄。

所以，他凭借着姜绾芸对他的爱，颠覆了姜国，自己做了皇。

“……姜绾芸，你这般同朕说话，便不怕朕取了姜思辰的命？”

顾瑾渊的眼中尽是寒凉与威胁。

可就是这一个他曾经百用百灵的威胁，结果却是与他所料背道而驰。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复又再问了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顾瑾渊，你既然想要杀了思辰，我又如何能保得住？皇兄也好，皇嫂也罢，即使我有心护住他们的命，可他们最后不都死了么？”姜绾芸的话中满是自嘲，却又难得清醒，“所以，如果你真的要杀思辰，杀了便是，左不过我陪他一起去下面给皇兄和皇嫂赔罪便是！”

顾瑾渊看着面无表情的姜绾芸，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还有，把你的人也带走。”姜绾芸没有再看顾瑾渊，留下这么句话，便回了内殿。

徒留顾瑾渊一人站在华旸宫内，兀自发怔，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白日就这般过去，香冬是否离开，姜绾芸也没有在意，只是靠在榻上出神。

太医院送来的药照喝，御膳房送来的膳食照吃，不见丝毫的反常。

宫里伺候的奴才们私下里没少编排姜绾芸的话，大抵都是说她冷心冷情，孩子没了，不见半点难过。

怪不得，当初姜国皇室死了那么多人，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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