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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17

经她提醒，梁可才忆起坐在聂予瞳车上的那个女人。

上次她没看到脸。

沈慕山知道她，可她却未必知道自己，她伸出手：“沈慕山。”

“梁可。”

俩人走到安静处，梁可才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这，顾虑私人原因，她没问出口，不过沈慕山倒是主动解释：“下部电影我演一个抑郁症少女，总得贴近生活才能知道她们到底是怎么样生活的吧。”

“可你不是已经去福利院了吗？”梁可跟着她下楼：“为什么还来医院？”

“福利院跟医院不一样，那边是收容机构，这边的是正常病人，病人跟病人间的心态也会有所差别。”

梁可问她：“那你体会出什么来了？”

“很多。”沈慕山笑笑：“不过福利院的精分小姑娘好像有新人格出现了，我问过医生，是最近才有。”

走到转角的时候，梁可在洗手间看到赵姐，跟沈慕山眼神示意，她走向赵姐。

沈慕山定定看着梁可，在她心里，梁可不是美人，也不算气质最佳，可沈从言却喜欢。

她发消息给他：【我见到你女神啦。】

这会儿，沈从言刚出机场，上车，他让林磊往公司开，沈慕山的消息来得及时。

【在哪？】

【医院。】沈慕山说。

“我们去医院，陈玉那。”沈从言对林磊说着，随后趁着这段时间阖眼休息。

这样早起晚归，生物钟不稳定的工作，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沈从言那边没了消息，沈慕山她撇撇嘴打算出去透口气再回去感受体验。

陈玉的脏衣服难洗，赵姐都是手洗的，医院没热水，只能用冷水来回不停的涮洗。

赵姐的双手被冻的通红，梁可看着心里也五味杂陈：“下次来我给你买个小型洗衣机。”

“不用。”赵姐说：“我有手套，下次我带着就行。”

“你工作累，不用麻烦。”

梁可蓦然一怔，赵姐催促她先回病房或是回家，直到翌日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从没对她说过自己的职业，她怎么知道这份工作辛苦？

______

沈慕山一直在病房里待到八点过十五才走，经纪人发来消息，问她今天的体验怎么样，她没回，感慨太多，一言半语解释不清。

她今儿没开车，早上是聂予瞳送她来的，昨天在他那过夜，怎么回去就成了问题。

这会儿天黑下来，沈慕山一个人怪害怕，她就站在医院门口亮堂的地方等着，没等到车，反而等到了梁可。

沈慕山照例全副武装，隔老远冲梁可招手：“你也才走。”

“是呀。”梁可笑笑，正走过去准备跟她说话，却发现她身后的柱子外侧正有人鬼鬼祟祟拿着手机拍照。

应该是狗仔拼事业，她默默地想，没接沈慕山话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另一侧，把那个带黑帽子的人给怼在了墙上。

梁可一把掀飞她帽子，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最烦的就是你这种偷偷摸摸的人了，怎么，明天的标题打算怎么写？”

“当红女星有精神病史？还是又想给她创造一个什么悲情故事？”

沈慕山闻风过来，正打算破口大骂，却只见梁可的表情从愤怒转向了惊讶。

制住她的手也慢慢松开。

梁可皱皱眉：“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谈妙哭笑不得，再看看沈慕山，她不好意思地笑：“抱歉呀，山姐。”

“我听我哥说你在这，我就想过来看看你。”谈妙眼里冒着星星。

她可转了笔巨款，才从谈魏那知道沈慕山的行踪，没想到被当成了狗仔队。

谈妙愤愤：“我也最讨厌这种私生饭了！打着爱你的名义来侵占你隐私，太过分了！”

梁可僵在原地，原来是误会一场。

追星可嘉，能在大冬天跑来。

“你们在这做什么？”

沈从言站在不远处，正欲言又止的看着这三个女人。

他想的复杂，沈慕山在这可以理解，可谈妙——

他看看梁可，再看看谈妙，眼底说不出的幽深莫测。

梁可脸上的尴尬，总让他觉得是谈妙说了点什么。

“我先回去了，你们聊。”梁可说着，往停车场走去。

沈从言跟在她身后，“我跟你一起。”

梁可止了步，看他：“我得回家。”不顺路。

“可我没开车。”沈从言平静道：“你不捎我一段，我就得等林磊，不方便。”

等在停车场的林磊还在想，今天应该可以早下班去陪女朋友。

沈慕山凑过来，扯了口罩娇声道：“既然都是要捎人，你把我也带上吧，十几分钟路程，不然我等经纪人过来也得很久，太冷了。”

“......”梁可无语。

思忖几秒，点头应下。

没办法，助人为乐是她的本能。

有了共识，三人一同朝停车场走去，才走几步，被丢下的谈妙就反应过来，忙跑着冲过来也想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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