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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说，顾斯洲是要对这事负责的。

所以到了医院，两人没再耽搁，直接去了葭萌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把手术需要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签好手术同意书，顾斯洲把笔往桌子上一放，看着坐在对面的文艺男医生皱了皱眉，“现在医生都可以带墨镜上班了？”

医生一岔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忙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哎呀，这不是看你们俩吗？戴不戴的又没啥事。”

陆川“啧”了一声，“张湛凉，你就是看见我俩来了才戴的吧？”

眼角上没被墨镜挡着的地方明显就有青紫渗出来，这是又挨打了。

“没有。”张湛凉忙否认道，“这几天眼睛不舒服，对光线有点敏感，就戴着保护一下，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多。”

张湛凉是陆川和顾斯洲的共同好友，勉勉强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他家是医生世家，家族利益迫使张湛凉从小就要熟读医术，所以他的童年几乎都是泡在书房里长大的，自然没有陆川那么闲，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和顾斯洲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

当然，他要不是娱乐生活搞得好，他也不能上了微博热搜第一栏。

所以，顾斯洲对张湛凉的了解不太深，但话还是可以说的。

张湛凉的男朋友叫霍邱，是个偏执性精神病患者，曾是张湛凉的病人，霍邱的病情很严重时常发病，张湛凉对他的照顾就用了点心，这日久生情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俩人就搞上床了，可霍邱的病是家族遗传，根很深治愈太难，一发病就癫狂，控制不住时连张湛凉也会打，所以陆川刚刚才说他是故意看见他俩来了才戴的墨镜。

他都这么说了，陆川也不好继续拆穿他，想了想，换了个话题，“葭萌这手术有没有危险啊？他到底哪里需要做这么多次手术，这是本月的第五次了吧？”

“做手术哪有不危险的，只不过要看风险的大小罢了，他的风险不大，只不过不做就说不好了。”他说完起身，拿了身后架子上葭萌的片子给他看，“你们瞅啾这是啥？”

陆川好奇的看了一眼，“啥啊？”

“在他体内？”顾斯洲的脸沉了一下，周身的气场寒气逼人。

虽说他从刚刚的档案袋里的资料中已经大致了解了葭萌所遭受的不幸，可现在真的再感受一下现场版，冲击还是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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