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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还有些不死心，走到季姜身边，给季姜递了一张面巾纸。

季姜接了过来，道了句谢。

季姜擦了擦嘴，清醒了一些，余光扫了眼一旁的莉莉，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认识方维吗？”

莉莉愣住。

季姜继续道：“他是我舅舅。”

莉莉惊讶地退了一步，“你……你是他的……”

季姜扔了手里的纸巾，语气冷漠，看都未看莉莉一眼，“你现在能走了吗？”

虽然季姜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可莉莉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厌恶。

莉莉转身走到车边开门上了车。

罗峋立马招呼另一个青年跟上。

等人都走了，罗峋看了看坐在地上打电话的程子涵和一旁靠在电线杆上揉着眉心的季姜，叹了口气，“我怎么想起来喊你们两的！”

罗峋夺过程子涵的手机，报了地址后，一直等到白林来把这两个麻烦精接走后，才找了代驾送自己回家。

白林下了车，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程子涵一把抱住。

“木木！我想你！”

白林淡淡地笑了下，“你说过了。”

白林是坐得出租车来的，季姜看见他，就率先进了程子涵的车，随后程子涵也被白林哄着进了车里。

坐进驾驶位，白林问了句，“你要回公寓？”

“嗯。”季姜靠在座椅背上，闭着眼睛应道。

这大概是白林第一次见季姜，这个一直活在程子涵语句里的人，今天终于见到了。

并没有像程子涵说的那样长相平平，却反而长得特别好看，皮肤很白，脸比许多男生要小很多，五官精致，闭着眼睛睡着的时候，神情柔和，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睡美人。

车停在了楼下。

程子涵和季姜都睡着了，白林犹豫着要不要喊方维下来帮忙的时候，季姜朦朦胧胧醒了过来。

季姜揉了揉眼睛，“到了？”

白林一顿，只觉得这一声又软又萌，看向季姜的眼神都变得羞涩起来，“嗯。”

季姜又坐了会儿，缓了缓后，才伸手打开车门，“你一个人弄得动橙子吗？”

白林跟着下了车，打开了后车门，“可以的。”

季姜等着白林把人背了出来后，关了车门，从白林手里接过钥匙锁了车后，率先往公寓去了。

“团团在家吗？”

“啊？”

“方维。”

“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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