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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把煮好的粥递给季姜，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等他吃完了就把锅碗都收拾好，这才领着季姜回他房间。

把季姜安顿在床上后，准备离开时，手腕却被季姜抓住了，少年纤长的手紧紧地攥着方维的手腕。

“舅舅……”

少年的声音哽咽着，隐隐透着害怕。

方维顿了下，便脱了衣服，掀了被子，躺在季姜身边，把少年拥进怀里，“别怕，舅舅在。”

少年抱着他，脸埋在他的怀里，身体轻轻地颤着，胸前湿漉漉的，一片冰凉。

之后的每天，方维中午都会出现在季姜班级的门口，领着沉默寡言的季姜去吃饭，再把他送回教室，晚上再去接他回家。

方维没有劝季姜一句，也不阻止季姜做他想做的事，他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方维知道，他怎么劝都没有用，季姜自小就倔，根本劝不动，不如由着他。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回去的路上。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嗯。”顾逸笙顿了下，补充道，“我不一定回答。”

方维笑了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顾逸笙这么欠揍，不对，从他消失不见的那天起，方维就想揍他一顿了。

“找机会，我们打一架吧？”方维还不忘补充，“别让姜姜知道。”

“你要问的是这个？”

方维活动了一下手腕，“当然不是！就是想揍你一顿。”

顾逸笙打量了一番，比自己矮了几分，却胖了一圈的方维，淡淡地说，“你先减肥吧。”

“你！”方维失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姜姜隔几天就被你气的跳脚了。”

顾逸笙没接话，“你想问什么？”

“高考结束的那天，你看到他了吧？”方维顿了顿，“最后一场，他提前半个小时交了卷，从城市的一头赶到另一头，却还是没赶得及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时间，赶到你的考场。”

“我提前交卷了。”顾逸笙淡淡地说。

方维看向他，似乎有些惊讶。

“前一天，在考场门口，你看到我之前，我就看到你了。我怕你会告诉季姜，第二天的两场考试，我都提前交了卷。”顾逸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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