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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今天阿衍演戏了吗?
君聚阁。
“比不比?比的话咱们就上君子台,请大家来做个评判。你可别怂啊?”
慕斯言和林逸一出来就听到这句话,声音的主人甚是嚣张。
原本以为读书人都很谦逊的炽予,忍不住开了神识关注起外面的动静。
小书呆子怎么不这么嚣张呢?
炽予自问自答道:因为小书呆子傲气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比起这个人来说,小书呆子的傲是内敛的,但更为尤甚,却不显得嚣张。
慕斯言这个人原本就有嚣张的资本。
被挑战的那个人听到这样的挑衅,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淡然的坐在位子上继续喝茶。
慕斯言透过人群缝隙,看向那边。
粗言粗语大放厥词的那个是个皮肤较为黑一点的男子,坐着的那个长相普通,但气质雅然,不紧不慢的样子很是赏心悦目。
原本慕斯言还想再看看挑战的后续,只是突然想到还没见到那个季闻,于是歇了看戏的心思。
一旁的林逸也没心思去和别人比试,抱起手臂就在原地看戏。
见此慕斯言跟林逸说了一声,就一个人在院子里面走了起来。
他低着头,毫未留意到三楼楼道的外面站着的两个人。
“就是他?慕家大公子,慕斯言。”
“是,看上去确实病弱。”
“还要试探吗?已经放到明面上的事实,我们再做些什么,就显得太刻意了。”
“一定要,别忘了,他是慕家人。”
……
沉默片刻,先问话的男子似叹息般说道:“也是,慕家人的骨头都硬的很。”也很容易遇上贵人。
慕斯言在院里转了一圈,期间看到不少文人在比拼,可就是没有看到季闻。
说起来,他对季闻的印象,还停留当初季家前任家主,也就是季闻的父亲带季闻来提亲时见过一次。
大抵是兄长天生对要抢走自家妹妹的人,有一种毫无理由的讨厌吧。
他看季闻是横看竖看都不满意,以至于后来爹答应季闻的提亲,把慕斯言气得闹绝食。
不过没什么效果,他妹妹进来哄了他几句,他就很听话的吃了饭。
绝食这条计划,就……破灭了。
现在想想他当时真是不争气,怎么就不坚持一下呢?
要是他意志坚定,没有被小槿的“甜言蜜语”哄到,兴许这场姻亲就作废了。
慕家后来遭了大变故,季家的做法更让人心凉,他原先觉得,树倒猢狲散,季家退婚不想被连累也是人之常情。
谁料到这一切竟是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之下造成。
尤其是季闻,四年前慕斯言尚且未及弱冠,季闻比他还要小一岁,心思谋略就细密如此,着实打击到慕斯言了。
上一次慕槿带着辰衍去雎州见他时,他第一反应其实是高兴,随即才是不虞。
高兴的是多一个人保护他妹妹,不虞的是,他还没来得及留妹妹在家里多待几年,妹妹就要离开他了。
但他一点也没有讨厌辰衍,即使发现辰衍不知道小槿的生辰,他当时语气硬了些,可他清楚,自己只是“借题发挥”
而那时慕斯言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讨厌季闻并不是因为他会抢走自己的妹妹,而是因为从一开始,慕斯言就讨厌他这个人。
不过现在谈不上讨厌了,更多的是除之而后快。
慕斯言想着想着,人便走到了君子台侧下方。
他不经意的抬眼一瞧,居然是刚刚那两个人在比拼,慕斯言干脆停了下来,在台下找了一处好一些的观看角度。
台上两人这一轮比拼的是诗词,还有两轮是策论与作画。
慕斯言听了一会儿,暗自在心里评价道:
比较嚣张的那位,作词韵律很好,措辞稍有偏差,看上去很有气质的那位,诗词用字措辞俱佳,就是诗名取得不合适。
第一轮比完,裁判开始评分,那个黑一点的男子又嘲讽起了人。
粗言鄙语一句一句的说,都不带停歇,慕斯言觉得,这比他刚刚作词时还要流畅。
原本以为另外一个男子,会像刚刚一样不理他,结果不知道黑一些的男子,说的哪句话触到了他的神经。
淡然喝茶的男子,“唰”的一下子把手里的热茶,倒了黑一些的男子满脸。
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被倒了茶的那个直接上前要去打泼茶的那个。
两人毫不示弱,瞬间就在君子台上扭打了起来,台底下的人也没几个要出手帮忙。
毕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谁有那个本事上去拉架。
除了偶尔几个人喊道,“别打了!比试就比试,打起来是为何?”“停一下!等会儿主办人来了。”
慕斯言一看到他们打起来,本来打算上去拉架的,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胸口有点闷,就停下了。
而慕斯言站住的位置,正好对着君子台下面的台阶。
上头两个看似扭打的很激烈的人,不着痕迹的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各有含义,打着打着就到了君子台的台阶口。
“公子小心!”
“公子快过来!”
“慕公子!快让开!”
最后一声是林逸喊出来的,他刚觉得那两人有些不对劲,没想到下一秒就看到,两个人竟是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目标直指台阶下面的慕斯言,只是慕斯言此时胸口发闷,头脑不清醒,浑身像灌了铁一样,动弹不得。
一直关注外面的炽予动作迅速从侧屋窗口掠了出来,赶在两人即将撞上慕斯言的前一秒,捞走了慕斯言扣在怀里。
他把慕斯言抱在怀里的时候,慕斯言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炽予以为慕斯言吓傻了,赶忙问道:“小言,小言,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了?”
慕斯言视线已经是模糊的了,也听不清周边的声音,只能凭感受认出身边的人是炽予,大致猜到炽予的话,慕斯言竟是语气安慰的对炽予说道:
“我没事,就是看不清人,胸口发闷,听不到你说话的声音。”
炽予心里焦急万分,表面上神情却不变,灵力运转的飞快,往慕斯言体内运输。
这还叫没事?小言想让他不担心,也不至于睁着眼睛说瞎话到这个地步吧。
林逸本来跑过来想把慕斯言拉到一边,结果炽予先他一步。
于是林逸匆匆跑到炽予旁边,注意到慕斯言脸色有些苍白,担心的问道:“慕公子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炽予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加上他现在十分焦心,含糊不清道:“没事,他刚刚是懵了,我先带他回府,告辞了,林公子。”
炽予为了证明自己这话的真实性,特意给慕斯言传音,复述了一遍林逸的话。
慕斯言立马明白炽予的意思,睁着没有焦距的眸子,微低着头道:“林公子放心,没什么大碍,只是在下本就病弱,炽予他放不下心,非要回府找大夫看看。”
林逸见他说话条理清晰,甚至话语还有些俏皮,稍稍安下心。
他也是知道慕斯言的身体状况的。
只是,难道季闻他们要试的就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
楼上的两人看着楼下的光景,在炽予带了人走后,半晌说道:
“果然,慕家人就是慕家人。”
“呵,早听闻慕家大公子回府带了一个男子,原来是真的。”
“走了也无妨,我们想知道的已经清楚了。”
“是啊,现在完全摸清了他们的底牌,咱们计划也就好调整了。”
……
林逸那天听的话有一半是对的,一半是错的,季闻他们确实要试探慕斯言。
但不是要试探他的身体状况,而是要试探炽予。
他们早就知道慕斯言是什么病秧子体质,因此慕槿一走,他们就暗暗制定了计划。
只是计划三番五次被人破坏,也不像是慕家暗卫的手法,他们的视线才移到慕斯言身边的炽予身上。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场面,凭借炽予刚刚从屋里飞出来的那几下子,季闻就肯定这人的武力不低于慕槿。
戚玑宥对武功,也懂一点皮毛,因此两人在摸清了炽予的实力之后,只能重新推翻了之前的计划。
不过也不是只搞清楚了这一点,季闻阴测测的轻笑了一声。
大舅哥,你可不要就这么轻易倒下了,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小槿和我的喜酒呢?
季闻想起刚刚那一下子,心里高兴得很,其他人没看到,他可是瞧见了慕斯言的异常。
看来慕斯言的身子骨,一如既往的虚弱,好像还更严重了。
季闻眼里都是畅快,高兴完了又开始想到,慕槿会不会因为这事早点回京都。
毕竟,他的蛊虫可不等人呐。
林逸这边,在慕斯言离开之后,也无心在君聚阁待下去,匆匆跟主管告了别。
回了府直奔书房,把刚刚的事情全部写在纸上,让侍卫送去告知了戚遇方,等他定夺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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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早上的空气总是新鲜的,慕槿早早起来练剑,直到额头冒了细汗才停下,想着回去叫辰衍起床。
结果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辰衍迷糊的声音,“阿槿,阿槿,我起来了。”
“起来了?阿衍今天起得可真早。”慕槿边往里走边笑着说道。
“是吧?因为今天要去军营呢,士兵是不可以睡懒觉的哦。”
辰衍眼睛还未完全睁开,眯着眼睛笑嘻嘻的对慕槿奶声奶气的讲道理。
真是,眼睛都睁不开,偏偏歪道理一大堆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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