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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上离上好了药,为她轻轻包扎道:“引仙琴是雪海宫开创宫主留下的仙器, 凡修道者过小境界的, 都可弹奏。”
钟花道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心中莫名而起的雀跃告诉她, 她这种心态, 恐怕当真是喜欢了对方,只是慌归慌,乱归乱, 却不纠结,也不惆怅了。
钟花道抿嘴没忍着嘴角的笑意, 刚要开口再问一句, 却听叶上离道:“但抚引仙琴,得会琴谱才可招引万里雷霆,引仙琴琴谱,只传引仙琴的主人。”
引仙琴并非历代仙风雪海宫宫主都可以用, 千年来, 仙风雪海宫历经二十三任宫主,能当引仙琴主人的却只有十人,其余十三人皆是引仙琴的守护者,能看,能奏, 却不能使用。
这不是秘密, 只要稍微有些阅历, 了解过仙风雪海宫之事的,都能打听。
他已隐瞒过一次自己的身份,不想再隐瞒已成的事实。
钟花道在听闻这话时,才真正惊觉自己像是被雷霆劈中了一般,溶洞水滴滴得慢了许多,一滴水落在了她垂在身侧的手上,冰凉彻骨。
也就说而今的天下,唯有叶上离一人能引天雷落入瑶溪山,那其余的话也就不必问出口了,她不是非要不死心到对方承认自己配合四派围山,下过天雷才肯认命对仇人动心。
动心,也非爱上,既是仇人,便不再生情,她能控制好自己的。
她能。
钟花道的变化,叶上离怎会看不见,只是知晓归知晓,却没有为自己辩解,哪怕当初事出有因,他也是落雷之人,此事缠绕心头已有十年,师父离世前,他以为自己一生不会出错,也不会有愧、有悔,但十年前瑶溪山一事,却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根深蒂固,不得拔出。
将她的衣服穿好,叶上离收手与之保持了一定距离,钟花道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难看变得逐渐柔和了许多,她抬手理了理衣领,嘴角的笑容若有似无,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像是苦笑自己还曾在心中为其开脱,实则不过是骗人骗己。
“方才在第一山庄,你为何要那样做?”叶上离问。
钟花道没抬头,声音有些哑,却始终没将两人之间这最后一层纱给戳穿,反问他:“做什么?”
“明知吴尹会发难,还要跟他手下的人走。”叶上离说完,钟花道轻轻眨了眨眼回:“我听见了,铃铛声。”
她也不是傻子,怎会任由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陆悬之死瞒不住,而她当时的确负伤在现场流了许多血,妖血中的妖气三日不散,但凡吴尹有点儿脑子也会将此事与她联系在一起。
钟花道早就做好了准备,杀陆悬那夜她坐上房顶喝酒,其实料到了乌承影会找来,白日她发现乌承影一直盯着自己后便刻意说了几句让他胡思乱想的话,等到了客栈他必然忍不住要来问出真相,钟花道本想借着乌承影的身份证明自己那夜未曾离开,却没想到叶上离会突然出现。
她顺水推舟,拉叶上离去喝酒,杀人之后,再酒醉假装自己从未离开,只是被叶上离发现后她有些恼羞成怒,心中的疑虑与不安叫她匆忙离开。
昨日陆悬的尸体被发现,今早吴尹果然派人来找,小院内飞宇带着几人与陈源闹得沸沸扬扬时,她于吵杂声中听到了一串铃铛声,知晓叶上离就在附近,这才敢大胆与飞宇一同去见吴尹,更想借此机会,让众人瞧瞧她是被谁护着的,好在自己道行不足时借叶上离的身份狐假虎威,也好为将来处事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第一次躲开吴尹的招式,叶上离没有出面,元翎霄来时,叶上离以为吴尹听了元翎霄的话至少会看在仙风雪海宫的面子上暂且不会为难钟花道,却没想到他还是出了第二招,于是他出面阻拦,如了钟花道的意。
“从今往后,修道界众人都知我钟卿一只虎妖,是你叶大宫主的女人,恐怕以后也没人敢欺负我了。”钟花道说完,涩涩地笑了一声,在说出这句话时,心口却被扎得有些疼。
“即便如此,下回也不可再冲动。”叶上离微微皱眉,回想起吴尹第二招朝她心口衣领位置去时,他远远观望,险些出手不及,即便他救下了钟花道,却也还是让她伤了。
“咦,奇怪,你怎么没否认我方才话中,说我是你女人这回事儿?”钟花道勉强撑起身子,慢慢朝叶上离靠近。
洞中光线微暗,呼吸之间都是湿漉漉的,钟花道越靠越近,直至心口贴着叶上离的肩,两人能在这微光之下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时她才停下。钟花道放在膝上的手逐渐收紧,捏成拳头,看向叶上离的眼却满含柔情,似是心事隐藏不住,脸颊微红,而后又慌张挪开视线,却没拉开距离,只轻声问了句:“叶真,在你心里,当我是什么?”
叶上离睫毛轻颤,方要退步,便被钟花道扯过衣领,她的唇刹那贴上他的嘴角,这回与那日在乙清宗林中不同,钟花道没喝酒,也假装不来醉意,他们都知道彼此状态清醒,一吻过后,也避无可避。
钟花道亲过他的嘴角,又想朝前再去,叶上离却身体后仰躲过了几分,他神色复杂,眼中闪过许多情绪,似是疑惑,又似是纠结,千头万绪还未理清,钟花道却不顾方才治疗的伤,抬手勾起他的脖子,强迫似的再度覆上了自己的嘴唇,这回,唇齿相交,温湿柔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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